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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星球》與ZZZQ(下)——我要做些什麼

寫在前面的話:一直以來,我對於生物都有濃厚的興趣 ,因此我關註瞭幾個相關的B站up主,他們的很多視頻至少在我看來兼顧瞭知識性和娛樂性,是質量非常不錯的創作者。分別是:黑毛羊

寫在前面的話:

一直以來,我對於生物都有濃厚的興趣 ,因此我關註瞭幾個相關的B站up主,他們的很多視頻至少在我看來兼顧瞭知識性和娛樂性,是質量非常不錯的創作者。分別是:黑毛羊駝,恐龍帝皇,龍爪洪荒,爬行天下。

從幾個月前開始,在這幾個人的信息中就經常出現這樣一個名字《史前星球》,各路up似乎都把這部紀錄片吹爆,因此我對此也抱有極高的期待——畢竟誰不喜歡可愛牛牛,花手求偶呢?

然而今天和女朋友在B站上找中配版(據說是配來給自己兒子看的,我感覺哪裡不對勁)的時候,看到一個角落裡存在這樣的一個標題,其內容似乎在講解《史前星球》之中的一些內容和ZZZQ可能存在的關系。

當然,那位up主的觀點和我一樣,當然,那位up主的觀點和我一樣,這是出於對生物界不瞭解,或者說出於人類傲慢地將自己的理解當作自然界的本質,而鬧出的一些誤會。

但是他似乎也隻是聊古生物的,而我則關心的更多一點。

一直以來,我都對於ZZZQ行為進行口誅筆伐,如果不是及其嫌棄,恨不得吃其肉寢其皮,我知道很多人和我一樣,對於ZZZQ有著厭惡。

但是就如同我前面所說,無論ZZZQ現在培養出什麼妖魔鬼怪,它出現的最開始,也起碼有很多有價值的思考。

對於這些問題的正視,讓我們免於當局者迷。

所以我認為,我應該做一點什麼。

我是一個偏向保守的人(但另一個角度又極端左派),但“保守”是我對事態的估計和期望,對於一些可能的角度,或者說事實,我不會因為自己的想法就視而不見。

作為生物愛好者,以及曾經的生物從業者和未來的生物老師,我認為我有能力,有義務去傳播這樣的一種認知。

這種認知可能對保守派不是很友好,但從另一個角度去想,似乎又是對保守思想最溫柔的解釋。而且這種思想不僅應用於關於“取向”和“認同”的問題,它是一種更大程度上會破壞一個人的固有認知的,卻是一個真相。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那應該是:

“我們經常無意識地將我們對世界的認知方式,當作世界本來的運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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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認為是ZZZQ的內容,實際上是一隻小型的雄性翼龍混入瞭雌性翼龍中,不僅被雄性翼龍首領當成是美少女,還和一隻雌性翼龍成功偷情,好不刺激。

誤解這種現象的人,或許是受到近幾年歐美遊戲界,電影界對於ZZZQ的形式主義追求,包括黑人赫敏,搞基超人,縮胸勞拉等。

因此,他們的視角裡面,本來是挺好的翼龍群,一個公的看到另一個公的也要求愛,這不是強行插入“同性戀”嗎?而且還是掰彎?你說在公的看來他是個母的,那那隻母的不又是在搞百合嗎?

當然,在上一篇文章裡面已經有朋友說過,“這隻是基於動物界存在的一種行為存在的設想”。

然而,我想的是,我們能不能從更本質的角度,讓比較保守的朋友們,也瞭解到一些內容,即使可能不太符合我們之前的設想;或者讓比較偏向西方思想的朋友,也有某些認識,比如他們的認知實際上也隻是保守思想的反面,而不是他們認為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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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與其說“動物中存在很多同性戀”,不如說動物的同性性行為不能與人的行為等同,這種現象本身不能說明“同性戀”如何“正當”——當然更不能證明其“不正當”。

真實情況是,那隻雄性翼龍,並不能識別出小型雄性翼龍的性別。

我根本不在乎他媽的一隻假設出來的幾億年前的鳥都不是的東西到底應該被劃分為直的還是彎的,這種粗暴的劃分方式沾染瞭人懶惰思維的惡臭,我認為我們應該去思考,如何描述這個事件的真相。

真相其實是,雄性翼龍隻對一定的閾值內的同類發情,這個閾值內根據生殖器等性征在統計學上大部分都是雌性,但是雄性翼龍識別他們的方式,是通過某些特征的閾值,而不是性別本身。

所以與其糾結這鳥都不是的東西的取向,我們應該認識到一點:生物的很多行為,其實是混沌的。

我可以舉幾個例子:

美洲某公園的野牛對著鹿的雕塑來瞭一發(貌似還是雄鹿)

大象日常日犀牛,泰迪強上草泥馬

雄性長頸鹿或者科摩多巨蜥經常打著打著就日在一起,把雌性晾在一邊

你說野牛是跨物種同性戀戀物癖?然而真實情況很可能是野牛的神經網絡並不足以識別出那是什麼,在他看來牛牛和鹿鹿差不多,也有可能它隻是想日個東西。

而雄性長頸鹿和巨蜥,很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神經網絡中,控制爭鬥的和控制性的連接很緊密。這種現象在人身上也有,似乎有研究稱人類中有很多人戀足,是因為控制性的區域和控制識別腳的區域離得很近。

所以問題在哪呢?

問題在於,我後面所說的才是更接近真相層面的假設,而我們卻常常認為“動物有很多同性戀”就是真相本身。

我們常常把理解表象的方式,直接當作表象背後的本質。

我最近請教瞭一個人工智能領域的朋友,他跟我說,人工智能就是對於人的拙劣模仿。我跟他聊瞭一下關於人的認知的問題,我認為人認識世界的方式,是把一部分信息總結為一個概念來認識事物,比如所有這樣形狀的東西是馬,那樣的東西是羊。他說人工智能也差不多。

關於物種分類,我們有太多的自以為是的可笑認識,比如我們曾經認為,不同物種之間無法產生可生育後代,而實際上呢?犬屬之內皆我族類,柑橘之間不亦樂乎,甚至海鞘這樣的比較簡單的生物之間,可以跨目跨綱雜交。

剛聽到這些,我們的認識會發生顛覆,我們會覺得,臥槽,為什麼呢?

但是仔細想一下,因為這就是自然界啊,這就是真相。真相一直在這,是我們用自己的認知去理解自然,然後還奢求自然和我們想的一樣。

我們還談到計算機的bug,他跟我說那些程序實際上遵循的原則是能湊活用,這和我們在演化中的狀況是幾乎一樣的。

很多人對於進化論的理解,往往是“為瞭適應XX我們進化出瞭XX,”“進化是一個不斷變高級的過程”。

但是實際上呢,為什麼男性的睪丸掛在體外?因為被攻擊睪丸致死的男性數量不足以讓這個性狀淘汰掉;為什麼女性的陰道不能再寬一點?因為“由於陰道過窄難產而死的女性數量”不足以讓這個性狀淘汰掉。

我們不是進化中的“優秀者”,甚至不是進化中的“幸存者”,隻不過是“還沒被淘汰”而已。

因此我們可以追溯到那些亂搞的翼龍,為什麼翼龍沒有進化成更準確識別性別呢?因為這種性狀還不足以被淘汰。

假設翼龍的精子數量特別少,少到很長時間內隻能和一隻同類交配,而可能控制這個性狀的基因又沒有其他的競爭優勢,那麼同性戀翼龍可想而知會被很快淘汰。

同樣,為什麼長頸鹿和巨蜥打著打著就會開始搞基呢?因為這種性狀還沒有被淘汰。如果長頸鹿和巨蜥會因為這種原因錯過交配機會,那麼這種性狀就會減少。

而如果這種性狀在長頸鹿之中比較普遍,甚至於不搞基的長頸鹿才是少數,那麼我們可以認為,也許某些基因會控制大腦的類型,讓打鬥的區域和性的區域聯系緊密,使得長頸鹿在打鬥時間很長的時候——即雙方實力相當的時候,不至於繼續打鬥下去傷害自己。

而沒有這種性狀的,或許都打死瞭。

同樣,為什麼三哥喜歡日巨蜥呢?也是因為三哥的精子數量沒有少到很長時間隻能和一個對象交配,否則喜歡日巨蜥的….好吧這是我的玩笑。

所以我們回過頭來再看,我們的哪種描述是更貼近本質——至少更不來自於我們人類固有認知的呢?

是:“我們根據人類的意願來向自然界中加入瞭性少數元素”

還是:“自然界的動物中本身也存在性少數”

或者是:“自然界動物的性少數不是我們人類社會所理解的性少數”

其實我想說的是第四種

“我們人類社會中的性少數,有沒有可能,並不是我們所理解的樣子?”

正如,我們人類也是動物,我們的認知系統也是混沌的,我們的存在其實也是“湊活能用”的結果

所以我們產生感情的方式到底是什麼,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我們會產生怎樣的行為?

我不是說,“性少數隻是湊活能用還沒被淘汰的劣等性狀”

我也不是說,“性少數也是存在下來的,所以應該被接受”

我想說的是,我們本身 ,無論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無論是有性生殖還是無性生殖,都是N多次“湊活能用”而沒被淘汰的堆積品。

不是在比誰高端誰低級,而是按照我們過去的標準,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但是無所謂,因為我們過去的認識才是垃圾。

我想說的結束瞭。

我想,對於保守派,或許這種新的角度,能讓大傢有新的體會。

而對於自由派,我對於現在這種貼標簽撕名牌的方式,表示關切。

與其說立場,我更想說,我想知道我們真正的樣子是什麼。

誰為瞭利益遮遮掩掩,我就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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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一下,兩篇亂七八糟的文章的核心思想

1.因為早期教育的灌輸性,人的自我感動和對優越感的追求,我們把道德神話瞭,應該讓他回到工具的位置上;呼籲理性和交流,否則會犯教條主義錯誤。

教條主義錯誤的代表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空中樓閣,不切實際。比如國外的女權都打到雞身上瞭;國內也有奇葩的,比如放生礦泉水。

2.我們的認知方式讓我們追求規律性,因此我們總是把自己的理解當成事務的本質。但人也是動物的一種,我們發展的歷程是混沌的,我們現在的存在也是混沌的,起碼沒有我們認為的那麼具有規律性和必然性。

比如我們判斷一個人的取向,是通過觀察一個人自願選擇親密關系的結果,即“性取向其實是一個結果性描述”;但無論是自由派還是保守派,都把它當成瞭一種本質,並且以此來劃分標簽。

福柯曾經說過,他認為“同性戀”等標簽其實是新的身份政治。不論如何,我在這一點上認同福柯,我認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尋找親密關系的方式,以及認識世界的方式,都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現在的性少數運動聲稱“是為瞭讓lgbt這一個序列消失”,但是他們所作的似乎是相反的。比較腦殘的包括不讓寡姐演變性人…

3. 對於ZZZQ的爭論,無關乎兩個方面,“是什麼”和“怎麼做”,然而無論自由派還是保守派,都免不瞭以教條的方式來理解道德,又把人的理解當成事物本質,這很讓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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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過去對於性少數的一些描述性詞語將其污名化,所以在ZZZQ的今天,這些詞語被反污名化瞭,因此交流變得困難起來。

所以,關於性少數的問題,我傾向於用三個標準來描述

  1. 能產生相關性狀的特質在人群中所占比例

2. 具有上述特質的人群形成相關性狀時的環境極端程度

3. 在形成相關性狀的環境中,再次形成相關形狀的必然性

所以,在打破身份政治方面,我是極極極左的,但是關於這三種元素的描述上,我趨向於保守的認知。

但這隻是一個趨向,我自認為是可以被足夠的證據說服的,而且在對待方法上,我則偏向自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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