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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當為怎樣作為呢?

就含義來看,所謂的“為所當為”是指:①在“順應自然”的背景下進行工作和生活。為所當為不是一種強迫和苛求式的生活方式,而是按照正常人的生活節奏或者量力而行的心態來應對生活中的

就含義來看,所謂的“為所當為”是指:①在“順應自然”的背景下進行工作和生活。為所當為不是一種強迫和苛求式的生活方式,而是按照正常人的生活節奏或者量力而行的心態來應對生活中的問題。

例如有來訪者把“為所當為”理解為不停地找事情做,每當癥狀來臨時他會不停地讀書、記筆記、找人聊天。這種做法可能會有一定的治療效果,但是從長遠的角度看不僅無助於癥狀的解決,還有可能演變成新的強迫癥狀。我們所倡導的為所當為是指像正常人那樣,瞌睡瞭就去睡一覺,該學習就努力去學習,累瞭就找人聊聊天散散心,是這種自然、隨意的生活方式。②按照生的欲望所表現出的進取心去做好自認為應該做的事情。生的欲望是人的一種精神動力,它會指引著我們去行動。比如肚子餓瞭就想買東西填飽肚子,感冒瞭就想買些藥物來治療自己,想要獲得別人的認可就去努力工作。在生的欲望推動下,個體進行的一系列有意義、有效果的行為就是為所當為。

那麼為所當為的治療原則是什麼呢?筆者根據多年的咨詢經驗為讀者梳理瞭如下原則:

一、“為所當為”的出發點不是為瞭消除病癥,而是培育接納包容的人生態度。

森田療法的特色之一是不以直接消除癥狀為目的,而是通過改善患者的行為方式、人生態度,改變患者對病癥高度關註和排斥的狀態,從而打破精神交互作用,最終達到間接地緩解癥狀的目的。所以森田療法的治療目標從來不是病癥的直接消除,而是培養患者帶著痛苦繼續生活的能力,這是一種迂回式的治療方案。很多來訪者會反饋,自己已經帶著病癥生活瞭很久,可為何癥狀還是沒有消失?因為帶著病癥去生活從來不是為瞭讓癥狀消失,而是任憑癥狀存在多長時間,自己都隻是繼續生活而已。當你問這個問題時就意味著你還是在高度關註癥狀,潛在的動機還是希望病癥的消失。所以我們在為所當為時需要把握的第一個原則是,“為所當為”不是治療癥狀的手段,而是培養一種接納和承受痛苦的能力,真正的康復不是病癥的消失,而是對病癥的容忍度提升瞭!

二、“為所當為”不是“為所欲為”。

“為所當為”的治療原則集中體現在“當為”二字上,何為“當為”?就是做自己應當做的事情,它的反面是胡亂作為。例如有位社交恐懼癥患者,自認為自己的眼神是“異常”的,索性把自己關在傢中,任憑父母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當他瞭解到森田療法後,認為“為所當為”就是想幹嘛就幹嘛,還覺得為自己的閉門不出找到瞭理論上的支持。殊不知“為所當為”不是讓社交恐懼癥患者閉門不出,而是任憑痛苦難受,也要堅持出門做事。後來患者調整瞭策略,每天堅持出門一小時,在咨詢師的督導下,逐漸恢復瞭正常的生活。又有位軀體癥狀的來訪者,因為頭痛的問題無法堅持上班,初次瞭解森田療法自覺病癥減輕瞭很多,然而在以後的日子中他把上班的時間都用在瞭遛鳥和打麻將上。他認為森田療法就是讓自己做一些感覺放松和開心的事情,雖然堅持半年但癥狀依然沒有治愈。後來在咨詢師的疏導下,幫助他認識到“為所欲為”的問題,才最終得以康復。

三、“為所當為”不是有口無心、機械般地生活做事。

俗語說:“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這句話也可以用在很多強迫癥患者身上。他們雖然道理上明白要去行動,但做事的時候心不在焉、有口無心。日本的森田療法學者曾經記錄過這樣的一個故事:曾經有位焦慮發作而不能外出的男患者,接受瞭住院治療。當他經過治療癥狀已經大幅度好轉以後,高良先生讓他去街上買竹子。後來該患者在日記中記載:“今天,被高良先生叫去買竹子瞭,雖然擔心焦慮發作,但是,在回來的途中卻沒有發作。今天竟然成功把竹子買回來瞭。”高良先生讀到這段日記立即訓斥道:“沒有焦慮發作,這個根本不是成功。成功與否要看買回來的竹子是好還是壞。用最便宜的價格、買回質量好的竹子才叫成功。即使沒有焦慮發作,但買回的竹子質量差,就是徹底的失敗。”這個典故就形象地告訴我們做事不要以情緒為中心,而是看重事實,不要像小和尚念經那樣“有口無心”,而是“既要有口也要有心”。

神經癥的人往往具有拘泥刻板、過於循規蹈矩的人格特質,在理解“為所當為”時也會滲透這種人格傾向。例如有強迫癥患者在理解“為所當為”時會反復糾纏字眼,什麼是“為所當為”,“當為”究竟是什麼意思?又或者這會休息娛樂是不是“為所當為”,這會和咨詢師談話是不是“為所當為”?過於循規蹈矩讓本來簡單的“為所當為”變得寸步難行。其實“為所當為”的含義很簡單,隻要此刻我們沒有在解決癥狀,隻要我們這會在生活做事,這些都是“為所當為”。

四、“為所當為”是扮演好自己的社會角色,履行好自己的責任和擔當。

社會角色是指個體在社會群體中被富於的身份及該身份應發揮的功能。換言之,每個角色都代表著一系列有關行為的社會標準,這些標準決定瞭個體在社會中應有的責任與行為。例如,一位教師,在學生面前應該為人師表,處處以老師的規范來約束自我;一位醫護人員,在傳染病疫情爆發時就應該堅守一線,為人民的健康保駕護航。但是很多神經癥患者由於懼怕癥狀而選擇逃避自己的社會責任,這是不可取的。森田教授曾有言:“把神經質癥(神經癥)當成一種病來治反而不容易好,如果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對待,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反而很容易治愈”。森田先生的話至今仍有振聾發聵之效,扮演好自己的社會角色,履行好自己的責任和擔當,乃是走向康復的首要原則。

五、“為所當為”需要秉持“少想多做”的原則。

對於健康人和神經癥患者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區分:健康人會把一生中絕大多數的時間投放在外界客觀的生活上面,積極地進行各種創造活動;神經癥患者會把一生中絕大多數的時間投放在主觀的精神活動上面,用大量的分析思考來應對潛在的危險。如果我們讓神經癥患者把日常的精神能量不斷地投放到外界客觀生活中,是否可以達到治療病癥的效果呢?答案是肯定的。由此我們提出瞭“少想多做”的治療原則。少想多做的治療原則需要我們把握以下兩點:其一,“少想”不是絕對的不想,而是盡量減少分析思考的時間和次數。其二,關鍵點是一個字——“做”。隻有通過做才能減少對負面思維和情緒的關註,才能增加良好的體驗,才能打破被癥狀束縛的狀態。

六、學會做註意的主人。

從認知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人在一定時間的註意資源總是有限的,個體會根據自己的主觀需求去註意某些刺激而忽視另外的刺激,產生註意的分配。從癥狀的角度來看,如果我們把註意過多投分配到恐怖的念頭上,就容易導致念頭與註意的相互強化而形成強迫思維。所以我們要學會做註意的主人,把關註點從病癥上撤離,更多地分配到日常應該做的事情上面。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做註意的主人呢?實際上這更像是一場註意分配的拉鋸戰:一方是力量強大的“病癥”,另一方是當下的生活。起初病癥會拉著我們跑,情不自禁地讓我們去分析思考,但是不要氣餒,當我們意識到自己被拉跑就再次把註意力分配到當下,就這麼幾個月、半年地堅持下去,你的生活會逐步占據上風,你也會成為註意的主人。

七、行動要走在癥狀消失的前面。

很多來訪者都會問我,“老師,能不能等到癥狀康復瞭再去行動?”我說當然不行。這裡的原因有兩點:其一,人生短暫,我們要學會珍惜時光,當下行動。毛澤東主席曾經寫過一首詞,“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人生看似漫長,但是如果細細算來其實真的很短暫。以人生百年為基準的話,一年是365天,一百年也就是36500天。當你看到這個數字時會不會嚇一跳呢?如果我們凡事都要等到病癥好瞭再去做,那我們的學業、婚姻、事業不都被荒廢瞭嗎?其二,康復是等不來的。或許你在過去也等瞭很長時間,但是等來的結果究竟是什麼?是生活變好瞭,癥狀消失瞭嗎?根本不是,等來的是更加痛苦,癥狀更加嚴重,生活更加糟糕。所以不要等癥狀好瞭再去行動,而是要讓行動走在癥狀消失的前面,不等瞭!

八、改變不良的生活習慣。

人們的生活習慣與其健康水平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健康的生活習慣可以讓一個人精力充沛、永葆青春,不健康的生活習慣可以讓一個人意志消沉、精神萎靡。 森田療法裡面有一句話叫“外表端莊,內心自正”。像健康人一樣去生活,自然會變得健康起來,如果總是希望先改善情緒,然後再恢復到健康的生活,反而難以有健康人的生活。比如有些來訪者每天哭哭啼啼,臉也不洗,衣服也懶得換,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下去瞭一大截,這個樣子談何行動,談何自信呢?相反,即便是沒有心情,每天早上起來也照常化妝,出門穿幹凈整潔的衣服,整個人一下子就感覺精神起來瞭,自信心也會得到很大的提升。所以改變不良的生活習慣,可以幫助我們增強自信,培養積極的生活態度。

此外,改變不良的生活習慣也可以幫助我們緩解癥狀。有些來訪者固執地認為軀體的不適是身體因素導致的,但反復檢查就醫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其實,這些所謂的不適往往和自己的不良生活習慣有關系。例如有位失眠患者,常常訴說自己晚上睡不著,一問才知她有白天賴床補覺的習慣。我們都知道,人的睡眠主要集中在晚上,如果白天賴床補覺晚上肯定會失眠。所以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失眠和她的不良生活習慣密切相關,如果希望治好失眠,必須痛下決心改掉賴床的習慣,一旦她行動瞭起來,失眠的情況就大大改善瞭。再比如有一位頭部不適的來訪者,他常常抱怨在看書的時候容易頭昏頭痛。仔細詢問才瞭解到,原來他每天學習的時間超過十個小時,甚至吃飯的時間都在看書。如果我們把頭部的不適和他不良的學習習慣結合起來,讓他看到頭昏原來是長期腦力過度損耗的結果,繼而采取“勞逸結合”的學習策略,就會很快治愈自己的軀體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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