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已經完成。記住,你隻能實現一次欲望,沒有下一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轉身離開,主打的就是一個瀟灑。
我是一隻欲狐,說起來,活瞭這麼久,除瞭能看見人們些欲望,好像也沒有發現自己同其他狐妖有什麼不同,聽族裡的老人說,欲狐千年難遇,要不是我出生瞭,她們甚至都開始懷疑有沒有這個傳說瞭,沒錯,我就是千年的幸運兒。也因為這個原因族裡大大小小都把我看成瞭他們的傳人。
“依諾回來啦,晚飯吃過沒啊”外頭的鄰居熱情四射,我在人間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蔡依諾。在一所外貿企業上班,由於我的欲狐的特色,面對甲方還是easy的。
剛踏入傢門,我便察覺一絲不對勁,謹慎行事,我仔細聞瞭聞,可惜我不是狗,小時候也沒認真學習,聞瞭個半天也沒聞出來啥。
我開瞭燈,隻見一個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張開雙臂。
“你回來瞭。”
我看清瞭來人,轉瞬即逝的驚訝又變成怒火,一種積怨的怒火。
我和他的相識,
一個妖精看見一個除妖師,用人間的詞語來講就是狗血。
那時候,
我看見他,一個小男孩低頭,垂眼,看著自己劃開三四厘米的傷口。
可能是出於憐憫,年少的我蹲下來:“你怎麼啦,怎麼受傷啦?不要哭,呼~~痛痛飛走啦!”我抓著他的手,細細的吹在那道口子上。
他看著我,眼角的淚珠突然有瞭意識,往下一點點的墜落。
“你……你沒事吧,我吹輕一點,族裡的人說,這樣就不痛瞭……”我的話被男孩更大的哭聲掩蓋瞭。
“你怎麼啦”我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從小便是別人安慰我,崇拜我,甚至敬畏我,像這麼滔天大哭的還真是第一次見,我慌瞭手腳,急忙想在身上找到什麼糖之類的,一時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瞭地上。
他還是沒有止住哭聲,終於,我摸到瞭一顆糖,剛進他的嘴裡,他就立馬安靜瞭,就在我還沒有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後,他又哭瞭起來。
我嘗試安慰他,在十五分鐘後我徹底擺爛,累瞭,無聊的撥弄著地上的花草,企圖等到這個男孩結束。
“沒有瞭,沒有瞭,不讓我吃”在他的陸陸續續中,蔡依諾終於搞懂瞭一件事。
他從小傢教嚴,傢裡不僅不讓他吃糖,對他還極度嚴格,完成任務一定要精確,若是沒有標準完成任務,又或是現在這樣,即使標準完成任務,若是受瞭傷,也要跪祠堂,受傢法。
看著他那步滿鼻涕+眼淚的混合物的臉,她拿出帕子來擦擦幹,不得不說,他長得是真的秀氣,狹長的睫毛,白皙的膚色,潤紅的臉頰,眼睛裡透著明亮的光。
那句話怎麼回來著“君子玉如雙”好像是這個意思。
“這樣吧,我以後呢,天天給你帶糖吃。”
“我來這裡,既是賠罪,也是給你提供幫助。”他抱住我的腰部。
思緒回來,我僵硬著身子,下意識的推開他
“除妖師和妖怪待在一起,怕是不好吧。”
他的那雙眼睛裡,是後悔,是歉意
但是,
我不信。
看瞭太多人間冷淡,我沒有辦法再去完全的相信一個人瞭。
更何況是一個曾經是我於死地的人。
就像很多言情小說,當我得知他的除妖師的身份的時候,是被包圍,包圍在密密麻麻的陣仗之中,絕望,痛苦在一個又一個空隙之中,填滿。
最後,用人間的詞語而言,是茍延殘喘。
是怕得罪整個妖族,把我丟在這裡。
“你不必幫我。”
我不想多言,撇開他的眼睛。
他張瞭張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