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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校花被侵犯,我做瞭偽證(上)

A九點上班,在電梯裡遇見藍黛,濃密的藍睫毛,鮮艷欲滴的嘴唇,都說亞洲女人不適合藍色系的眼睫膏和眼影,可藍黛永遠能將這種顏色用得極至的美麗。甚至美麗到妖異。她著瞭超短裙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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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上班,在電梯裡遇見藍黛,濃密的藍睫毛,鮮艷欲滴的嘴唇,都說亞洲女人不適合藍色系的眼睫膏和眼影,可藍黛永遠能將這種顏色用得極至的美麗。甚至美麗到妖異。

她著瞭超短裙的長腿從我身邊走過,香風陣陣。更襯得著瞭粉色套裝不用香水的我暗淡失色。

在這公司裡,藍黛永遠濃妝艷抹,前衛時尚美麗到霸道。男客戶們都喜歡她。她是妖。而我永遠是令人心生親切感的粉色系套裝,笑容和善,聲音甜美。我是小仙女。

妖女與仙女永遠是敵人,不是嗎?所以即便身為同事,我們也沒有打招呼,如同我不喜歡她一樣,她同樣也不喜歡我。

心情不好,我沖咖啡時加瞭三塊糖。吃多一點糖,心情才會好。加完糖,發現藍黛也在,她喝幾乎沒有熱量的黑咖啡。

我把一杯甜咖啡喝完,右邊那顆蛀牙,隱隱作痛。

B

下午,來瞭一個客戶,要賣房。由我和藍黛共同接待。

那雙眼睛見瞭藍黛便不肯離開,任由我把他那套性價較高的房子價格一壓再壓。未瞭,客戶成功地要到瞭藍黛的手機號,並約瞭她同進晚餐。而藍黛則成功地讓客戶在文件上簽瞭名。

想起昨天開會時,我當著沈浩的面說,房產中介的信譽越來越不好,是由於我們的業務員總是昧瞭良心做事,欺騙客戶可以讓公司賺錢,但這肯定隻是短期的。

我記得當時藍黛說:騙與被騙這件事情,向來如男女情事,你情我願才有高潮。霸王硬上弓那叫強奸。強奸是犯法的。我不會做犯法的事。

當時整個會議室的男男女女哄堂大笑,包括沈浩。他的眼睛看著同樣笑得花枝亂顫的藍黛,閃閃有光。

也許藍黛是對的。在這個行業,沒有高欺騙,便沒有高利潤。現實如深圳這座城市,還有什麼比公司賺錢更為重要?沈浩欣賞藍黛,也是應該的。

而我討厭藍黛,也是應該的。因為,我愛沈浩。如果不是因為愛他,傢境良好又擁有高級精算師資格的我,不可能屈就於沈浩的這傢小房產中介公司裡。

可我能怎麼辦?愛一個人,本來就是卑微的。

C

我的蛀牙嚴重瞭,右邊臉都有些腫。沈浩回傢時,我正用冰塊消腫。他洗瞭澡,才問一聲:“你怎麼瞭?”我說牙痛,然後我放下冰塊,為他熨明天要穿的襯衣。他說去看醫生吧。晚安。他的眼裡,一絲漣漪也無。

我與沈浩,是同居男女的關系。我們住在一起買的房子裡,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我曾試圖像一隻妖精那樣討好他。他也喜歡我那樣討好他。

但現在,不瞭。藍黛來公司後,沈浩回來,便更喜歡一個人睡覺。有小小的聲音在我的心裡說:他已不喜歡你的討好。

是真的。沈浩不喜歡似我這般的賢良淑女。沈浩喜歡妖精。大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學生會共事,珠聯璧合,也算別人眼裡的美好情侶。隻是,妖精出現瞭。

那時的藍黛,已經足夠妖冶。白皮膚大眼睛,睫毛刷成寶藍色,忽閃忽閃都是媚惑。幸好,後來她勾引瞭教授。教授夫人告到學校,鬧得厲害,校方隻好把她開除瞭。

這都沒有什麼。有什麼的是,她辦完退學手續,把一疊卡片放在沈浩手上:“我在校門外開瞭一間化妝品小店,來買幾支口紅送你女友吧。”

從此後一直到畢業,一年時間,沈浩送瞭我二十支口紅。很多次,我曾看到他在藍黛的那間琳瑯滿目的小店裡聊天,藍黛軟軟地坐在小沙發裡,兩條長腿那麼白。這個女人,連兩條腿都閃著妖冶,把沈浩的目光,一而再地勾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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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口紅,我一支也沒有用。管管完好無缺地躺在我的化妝臺抽屜裡。每次看見它們,我便感覺它們化身成刀,刀刀沒入我的心。看不見傷痕,卻疼痛難忍。

盡管如此,我仍沒有和沈浩分手。就像以往每一次他求分手時一樣,我痛哭著求他,說沒有他我活不下去。

沈浩妥協瞭。我知道他會妥協。我要做他女友,他拒絕我時,我從六樓跳瞭下來。底下有消防墊子,所以我沒死。我還成為瞭沈浩的女友。

我和沈浩一起來瞭深圳,從進房產公司打工,到一起租一間鋪面做房產中介,到現在開瞭中介公司,我都和他在一起。我們牽手,擁抱,親密,買房子後同居。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主動,我隻要求沈浩不要離開我。要使一段卑微的愛情修得正果,需要足夠強大的隱忍。

我們隻差見父母結婚而已瞭。可是,藍黛來瞭。某天沈浩忽然帶著藍黛與我見面說:“我為公司找瞭一個全城最好的房產中介業務員。”

美艷妖冶的藍黛笑說:“要不是老同學,我還不肯來呢。”

你聽你聽,我已假裝不知道他們多年來一直暗有聯系,可這兩人,仍要在我面前,打著情罵著俏。畢業六年之後,藍黛再次化身成一把美艷妖冶的刀,出現在我和沈浩的平靜生活裡。我應該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大發雷霆阻止她進公司的。可我沒有那樣做。沈浩一直不能拒絕的,是我的賢惠和隱忍,而不是一個河東獅。何況讓他們暗地聯系讓我猜度到死,不如看著他們是如何在我的眼前暗渡陣倉。

E

那天中午,我在茶水間,想泡點咖啡緩解一下越來越烈的牙痛,隔著茶水間的窗玻璃,從六樓看下去,藍黛上瞭沈浩的車,那車化作一把銀色的劍,劃過我的心。

我低頭喝咖啡,那顆蛀牙痛得讓人發暈。喝完咖啡後,我一個人,去看牙醫。醫生說:“補不好瞭。隻能拔掉。”

這個牙醫一邊給我拔牙,一邊還充當瞭情醫,他把那顆殘破不堪的牙齒拔出來,對著疼痛難忍的我說:“蛀牙就像你愛他他卻對你沒心的男人,拔掉的時候,肯定是會有點痛的。痛過之後,便是美食無邊的好日子瞭。”

也許牙醫說得很不錯。

拔瞭牙後,我去瞭銀行。房產中介公司已經越來越不好做。並不是人人都有如同藍黛那樣過人的魅力為公司賺錢。今年下半年伊始,受深圳的房價影響,公司的賬面已經連續幾個月是虧空狀態,現在都是我以拆東墻補西墻來維持。但隻要官方有什麼風吹草動,或者是公司出什麼意外,這裡肯定是災難一場。

我和沈浩,來深圳辛苦多年,我不能不為我們的將來考慮。心已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許最後會回頭。但現實中的許多側面告訴我:有男人,不如自己有錢。

晚餐,我是自己吃的。去瞭一傢一直很喜歡的餐廳。牙不痛瞭。我吃得很滿足。

F

沈浩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下瞭。他換下的襯衣,仍有藍黛的香水味。他洗瞭澡,上床,如同以往沒有過來抱我,而我今天也沒有主動反身過去抱他。

他似乎睡得比以往更快更安穩。

我睡不著,我拔掉的那顆牙的那個新傷口,絲絲作痛。

後半夜,沈浩調作振動的手機響瞭。藍黛的名字在藍牙光裡閃呀閃。藍黛,那麼妖冶媚惑的一個名字。我按瞭接聽,推瞭推沈浩:“電話。”

沈浩拿著電話攝手攝腳去衛生間接,他說瞭什麼,我已經不關心。這樣寂靜的夜,我隱身於冰冷的床單裡,想著那顆不願意呆在我身上的蛀牙,眼淚都痛得流下來。

G

第二日,我沒有去上班。我一件一件地收拾自己的衣物。從大衣到面霜,我要走得幹幹凈凈。隻有化妝臺抽屜的那二十管多年前的口紅,我不打算帶走。原本便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附帶物,是應該遺棄的時候瞭。

我把房子鑰匙和那二十管口紅放在一起。鑰匙將會有新的主人,口紅也將回到它們原來來的人手裡,它們再也不能變成鋒利的刀刺入我的心。

我不知道這天沈浩回來後看到這些時的表情將是什麼。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就像一顆被拔掉的蛀牙,他令我疼痛難忍,隻好拔掉。

我去瞭另一個城市,住進瞭新買的公寓,我看著存折上不算少的餘額,心裡有些惡狠狠地痛快。原來我以為我自己做不到,卻原來是做得到瞭。我要很多很多的愛,可他沒有給我。於是,我便要他很多很多的錢。

我洗澡換瞭白色的運動服,鏡子裡的女子,純凈溫和,很招人喜歡。樓上那位許先生,昨晚在電梯遇見,他約我跑步,他看我的眼神,滿是贊賞。有人喜歡妖冶的女子,也有人,喜歡我這樣幹凈的女子。

我安慰自己說,男人亦如衣裳,舊的不去,新的便不來。

H

三個月後聽聞深圳樓市情況緊張,大量房產公司倒閉時,我已經成為瞭許太太。丈夫待我甚好,不讓我去上班,將公司的閑置資金拔給我買基金賺錢。他說,女人不必那樣辛苦,但手中要有些閑錢。

我很知足。也許我應該謝謝藍黛,如果不是她,我便不會離開沈浩,至今在為他的公司的狀況心力交猝。

我隻是未想到會在商場的專櫃再見到藍黛。她薄施粉黛的臉已不再年輕,遠遠不及我保養得體的臉來得精致細嫩。她顯然也認出瞭我,站得直直的並不過來打招呼。倒是店長,一件一件地親自為我搬過來本季新款。

交錢的時候,藍黛將發票雙手遞給我:“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光顧。”她的微笑,很好很得體。可是她的眼神裡,是一種鄙視。

我忽然心生氣憤,我說:“你應該感激我的成全,而不是鄙視。”

她低頭整理貨單,看也不再看我:“一個在男友的公司生死關頭抽走備用資金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說謝謝。”

我看著她轉身去招呼其它顧客,啞口無言瞭許久。

我提著那麼多昂貴的新款衣服,卻帶著那麼灰敗的神情離開瞭那傢店。

I

查到藍黛住的地方,沒有花什麼力氣。向店長問一聲便知。我站在出租屋臟亂的小巷子裡,終究沒有走進去。晚霞的餘輝中,身形妖嬈的藍黛從一個陰暗的樓道裡走出來倒垃圾,倒完垃圾,她對屋裡說瞭聲:“鹽沒瞭。我去點。”屋裡有男人應瞭一聲,接著是一聲咳嗽。沒錯。那是沈浩的聲音。

我在巷口攔住瞭拿著一袋鹽回來的藍黛,她看著我,一臉的挑釁。窄小的巷子裡,我有目光對上她的目光,也算是狹路相逢兵刃相見。

我說:“從大學開始,你就一直在勾引他。如若不是你們的背叛,我亦不會這樣對他。”

藍黛眼神暗淡下來,但又有憤怒的火光在閃:“在你強行向他表白之前,我們已經在一起瞭!在你跳樓之前,我們已經交往三個月瞭!那個禽獸教授想對我不軌,你明明看見!但你卻對他老婆說是我勾引他的!

……

(本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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