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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的中東美人,其實很像我們古代的西域風情,李白歡喜的

雷傢林書畫Émile Vernet-Lecomte埃米爾·韋爾內-勒孔特(1821-1900),法國畫傢,古風寫實主義,他的畫多中東美人,其實很像我們古代的西域風情,在洋人

雷傢林書畫

Émile Vernet-Lecomte埃米爾·韋爾內-勒孔特(1821-1900),法國畫傢,古風寫實主義,他的畫多中東美人,其實很像我們古代的西域風情,在洋人眼中的西域,其實就是濃鬱的東方,李白喜好的胡姬,這些美人,對於我們,沒有太多的陌生感覺。Émile Vernet-Lecomte畫的非常細膩,可追文藝復興時期的那些大師。

雷傢林書畫

周文矩《李白攜琴醉歸圖》

沒有誰知道李白幽會的胡姬是啥樣子,這是現代的圖,侵權秒刪

為何李白喜歡胡姬,難道我大天朝的女子不美嗎,非也,李詩人所以愛胡姬,與其出生地有關,碎葉城,其實就是唐朝當年征服的中亞,今天出亂子的哈國附近,至於李青蓮在長安幽會的胡姬有多美,我們無圖也無真相,但可以自由發揮諸位的想像瞭。

李白《愛酒詩帖》與他的生活場景

生於碎葉城的李白,與他人不同的地方,恐怕是對於出生地的風土人情的一種懷念,流落在長安時的生活,對於洋妹子的愛慕,洋美人(胡姬)加酒,是一種人生苦楚中的一種寄托與安慰。他把這種生活寫進他的詩文中:

前有一樽酒行二首

唐代:李白

春風東來忽相過,金樽淥酒生微波。落花紛紛稍覺多,美人欲醉朱顏酡。青軒桃李能幾何,流光欺人忽蹉跎。君起舞,日西夕。

當年意氣不肯傾,白發如絲嘆何益。

琴奏龍門之綠桐,玉壺美酒清若空。催弦拂柱與君飲,看朱成碧顏始紅。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

顯然胡姬對於李白的溫柔鄉的感覺與酒的麻醉同等的重要,若在都市,有胡姬的青樓,自然少不得李白的身影,當然酒癮過後,總得歸到臨時居所的時候,這個場景,便被周文矩繪進他的作品中,這幅《李白攜琴醉歸圖》(三醉圖之一,另二醉圖將延後述之),繪李白騎在他的白馬上,好幾位仆人簇擁,一位攜琴,一位負葫蘆之酒,一位舉鼎,其身腰系扇,一位持帽,另兩位隨馬後扶持。主人醉的不成樣時,早已不省人事,昏昏入睡,不是那班童子仆人扶持,恐怕早已滑下馬來,此時的李白,還在醉夢中,回味他與胡姬相聚的快樂春宵吧,然而相聚之後終有散,也隻落得春宵一夢寒。看那個陣勢,李白被明皇弄瞭個翰林的官當當,官雖小也算個領導瞭,自然侍候他的人多一點,不象在野時獨自一人的行走,琴與劍皆不可少,琴交友,劍防身,綠水青山隨意遊,雖然瀟灑卻未能濟蒼生,所以終究流入長安名利地,尋找他的機會。

但是到瞭唐之盛年,濟天下的情懷終究是實現不瞭,這不是初唐的貞觀之世,那時還需要人努力,人才十分重要,若李白早生多少年,也許能弄個十八學士之一的,但是現在,已經晚瞭,這種“不幸”的人生,隻能惆悵而買笑於胡姬之青樓,酒之外,還醉書他的詩文,筆走龍蛇,可以是也會象錢和尚一般的絕叫三五聲,或者象張旭一般的命令胡姬舞劍,書寫草書的激情並不比張旭懷素弱多少,隻是因為文名詩名掩瞭他的書名,也許他就是在青樓潔白的粉壁長廊,寫下他愛酒詩:

序文:

今白既愛酒,酒仙得何,須道濁如,勿必求道一鬥,醉神為擇者傳,太白。

其一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其二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聖,復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其三

三月咸陽城,千花晝如錦。

誰能春獨愁,對此徑須飲。

窮通與修短,造化夙所稟。

一樽齊死生,萬事固難審。

醉後失天地,兀然就孤枕。

不知有吾身,此樂最為甚。

其四

窮愁千萬端,美酒三百杯。

愁多酒雖少,酒傾愁不來。

所以知酒聖,酒酣心自開。

辭粟臥首陽,屢空饑顏回。

當代不樂飲,虛名安用哉。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萊。

且須飲美酒,乘月醉高臺。

此時的李白早已名天下,天子都敬畏幾分,或者顧慮本傢,讓他幾分,自然李白醉在當壚,天子喊他回傢吃飯也不應(天子呼來不上船),但最終還得歸來,明皇與玉環皆有詩要他詠,這個翰林的閑差也不能白當。趁著李白歸傢,好事者把他的詩錄下,其中有愛青蓮之墨寶者,還把他的墨跡勾勒上石,並制成紙本與絹本,收藏起來,就象今天的追星族,把明星的衣與物皆高價購置收藏起來。

於是不僅白之詩,連他的墨寶也流傳後世,這本珍貴的《愛酒詩帖》之墨寶,最終還是留下部分絹本,紙本與碑板碑拓。詩文是完整的流傳下來,隻不過我們還要把詩文與序文作個合並,能夠完整化,更好地理解正文的意旨。

今天留存的絹本與紙本碑拓等《愛酒帖》是其中的序文部分,《愛酒詩》(又稱《月下獨酌》)其中寫得最有哲理,並十分激情慷慨的,是“天若不愛酒”至“勿為醒者傳”這部分,也就是其二部分。目前隻發現山西晉祠翰林館之碑拓《天若不愛酒帖》(見圖),它與前面序文《愛酒帖》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其它正文部分目前墨跡與摹品未見,或不存於世,或流落民間,真相有待於將來。

顯然李白醉草書才是本文核心論述的部分,對於現存的《愛酒帖》、《天若不愛酒》二帖,無論是紙本絹本碑拓,我們都能通過這些下真跡一等或幾等的摹品與復制品中,窺探到李白書法的真實氣象與風韻,這與所謂流傳下來的“真跡”《上陽臺帖》在書風上有明顯的距離。

黃楷夫老師說:“坊間傳為李白所書,無對證,存疑。

李詩仙太白,書法若有這般高深造詣,彼時唐人即不會埋沒,當有作品流傳。現存世唯一被廣泛認可的李白手跡,其字體風格亦與此本區別巨大。歷史上著名書傢抄錄詩人名句書信手札作為書法作品流傳是常例,私或以為此件作品亦若此。絹本,鈐有乾隆帝藏印,或為當初清帝遣人雙勾填墨本,原件流落何處、真正書傢是何人已無法考證,但此書法作品超一流是沒有問題的。”

實物的存在能夠說明諸多的問題,其中《愛酒帖》絹本所呈現的是自由瀟灑的晉人風韻,也與李白的書法理念相吻合,他說過:歐、虞、諸、陸真奴書耳,自以流出於胸中,非若他人極習可到。他的詩風自由瀟灑,充滿仙氣,那麼他的書風,也會追尋晉人,與他的詩文追尋晉代衣冠是一致的,他的醉書也如二謝之清發,有特別的韻致。流落人間的仙人李白作詩與作草,皆從醉中來,無醉不成詩,亦無醉不成書,這種借助酒精的作用,使得他的藝術品質得到一種升華與提煉,與凡人拉開距離。也許我們不能否定《上陽臺帖》的真實存在,但我們也知道的同一書傢的書寫風格會多變,雖然總體的一致性也是存在的,比如我們說錢懷素的草書,他的《自敘帖》《律公帖》等有唐人的今草之風韻,但他的《聖母帖》晉代風流的意味卻是十分濃鬱的。關於晉祠所收藏《愛酒二帖》的來源,應當是當地的儒雅人士收藏的摹本上石雕刻,制作拓本流傳下來,那麼自然有少量的摹本曾經存在於世,或落入大收藏傢比如項墨林之手,或落入官傢,比如趙傢,朱傢,愛新覺羅傢,或者落入民間,這也是藝術品的正常流向。

通常原件是孤品,摹本卻有數本之多,比如《蘭亭帖》原件,摹品有馮摹,褚摹等,用上好的絹雙勾摹勒書法作品,通常流行於皇傢與王室,還有少量的貴族傢庭,以供觀賞與學習之用,這些流行在皇室與貴族傢族的絹本與紙本摹品,往往質量上品,也成為歷代皇傢與王室,貴族,大收藏傢的追尋對象。

(絹本周文矩《李白攜琴醉歸圖》,絹本李白《愛酒帖》現藏黃楷夫工作室)

《李白攜琴醉歸圖》鈐印:

宣和正方雙龍印,桃塢,宣和禦書印等,趙佶題:周文矩真跡,天下一人。

《愛酒帖》鈐印:

天籟閣,退密葫蘆印,子京所藏,項叔子,項墨林父祕笈之印,神品,宣和雙龍肖形印,神遊心賞,平生真賞,墨林山人,晉府書畫之印等,此帖不晚於明,當是宋絹,年代久遠,絹面有破損,卻不影響整體印象的觀賞。

關於兩絹本書畫年代的問題,王黎鶯老師用高能放大鏡拍攝瞭絹本的細節圖,有一種濃鬱的空氣包纏著,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包漿,足以說明此二絹本時代的久遠,為宋代之前的絹本。(見圖)

其中黃楷夫老師還談論到那些絹本面上有一些類似黃金的金屑,這種絹佈宋代之前才有,今天很難見到,這個也讓我想到金之元好問(與南宋同時)的一首詞:

《江城子.賦牡丹》

姚傢池館魏傢鄰。上番春。姓名新。傾國傾城,為雨復為雲。水北水南無別物,金屑粉,麝香塵。折枝圖上看精神。見來頻。畫來真。辦作黃徐,無負百年身。也待不來花下醉,嫌笑殺,洛陽人。

這首賦牡丹的詞是寫古代繪者繪洛陽花的情形,其中有“金屑粉”句,這個金屑粉應當是畫材,象我們今天的人會用金箔紙與金粉作畫寫字一樣,是一種特殊的而且有點貴的材質,通常是皇傢與院體畫的畫者才用得上的,因為古代的材質不象今天的現代材質,化學機械生產,產量大,那時是手工的提煉,量少而質高,皆天然礦物質材質。

從趙佶題名周文矩《李白攜琴醉歸圖》中,我們看到的古畫用筆精細,往往用放大鏡能看出更多的微妙之處,這是所謂的古調今人多不彈在古畫中的體現。其繪制毛發往往用一毫毛的筆,王黎鶯老師說是狐貍的一毫毛制成的筆,所繪線條絲絲不亂,十分有序,這同樣不是今人能到處。縱是織蟬衣,漢代人所織的蟬衣之輕,亦不是現代工業文明的機械與手工所能比擬的。

古畫屬於那個時代,無法復制,摹品也是一代落後一代,這與現代社會的情形相反,也是非常微妙的事。(迦陵妙音)

(此文圖片除黃楷夫工作提供的外,其它圖片源自網絡。)

雷傢林(方雷大野迦陵),1964年生,祖籍湖南常德縣(現鼎城區),1977年至1980年就學於湖南省藝術學校舞臺美術科,從師李朋林,王新隆諸人,1981年入長沙西區文化館學習半年從師朱輝,陸露音,1982年至1985年畢業於湖南省廣播電視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論文《王維山水詩畫境淺探》。書法以自學為主,受湖南名傢史穆,顏傢龍諸人指導。

  主要文章:《中國藝術散論》、《傢林讀苦瓜和尚畫語錄》、《完美的女神–品讀安格爾的《泉》》、《張旭與懷素的草書展示的唐朝浪漫精神》等

友情合作:

黃楷夫(舞臺美術師) 王黎鶯(臺灣戲劇服裝設計師)

馬勇(雕塑師)、梁慧強(公共建築美學師)

藝術傢、畫傢:馮放、閔絲、張方白,陳寶琴、李創、劉建威、嶽建洪、史向彬(美國)、李澤民(設計),王敏(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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