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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儷珠拾遺公案108則第94【佛印瞭元】

公案第九十四則【案】雲居佛印元禪師,禪師名瞭元。字覺老。生饒州浮梁林氏。世業儒。父祖皆不仕。元生三歲。瑯瑯誦論語.諸傢詩。五歲誦三千首。既長從師授五經。略通大義

公案第九十四則

<佛印瞭元>

【案】雲居佛印元禪師,禪師名瞭元。字覺老。生饒州浮梁林氏。世業儒。父祖皆不仕。元生三歲。瑯瑯誦論語.諸傢詩。五歲誦三千首。既長從師授五經。略通大義去。讀首楞嚴經。於竹林寺。愛之盡捐舊學。白父母。求出傢度生死。禮寶積寺沙門日用。試法華。受具足戒。遊廬山。謁開先暹道者。暹自負其號。海上橫行。俯視後進。元與問答捷給。暹大稱賞。以為真英靈衲子也。時年十九。已而又謁圓通訥禪師。訥驚其翰墨曰。骨格已似雪竇。後來之俊也。時書記懷璉。方應 詔而西。訥以元嗣璉之職。江州承天法席虛。訥又以元當遷。郡將見而少之。訥曰。元齒少而德壯。雖萬耆衲。不可折也。於是說法。為開先之嗣。時年二十八。自其始住承天。移淮山之鬥方。廬山之開先歸宗。丹陽之金山焦山。江西之大仰。又四住雲居。凡四十年之間。德化緇白。名聞幼稚。縉紳之賢者。多與之遊。蘇東坡謫黃州。廬山對岸。元居歸宗。酬酢妙句。與煙雲爭麗。及其在金山。則東坡得釋還吳中。次丹陽。以書抵元曰。不必出山。當學趙州上等接人。元得書徑來。東坡迎笑問之。元以偈為獻(或作戲)曰。趙州當日少謙光。不出三門見趙王。爭似金山無量相。大千都是一禪床。東坡撫掌稱善。東坡嘗訪弟子由於高安。將至之夕。子由與洞山真凈文禪師。聖壽聰禪師。連床夜語三鼓矣。真凈忽驚覺曰。偶夢吾等謁五祖戒禪師。不思而夢。何祥耶。子由撼聰公。聰曰。吾方夢見戒禪師。於是起。品坐笑曰。夢乃有同者乎。俄報東坡已至奉新。子由攜兩衲。候於城南建山寺。有頃東坡至。理夢事問。戒公生何所。曰陜右。東坡曰。軾十餘歲時。時夢身是僧。往來陜西。又問。戒狀奚若。曰。戒失一目。東坡曰。先妣方娠。夢僧至門。瘠而眇。又問戒終何所。曰高安大愚。今五十年。而東坡時年四十九。後與真凈書。其略曰。戒和尚不識人嫌。強顏復出。亦可笑矣。既是法契(或雲法器)。願痛加磨勵。使還舊觀。自是常著衲衣。故元以裙贈之。而東坡酬以玉帶。有偈曰。病骨難堪玉帶圍。鈍根仍落箭鋒機。會當乞食歌姬院。奪得雲山舊衲衣。又曰。此帶閱人如傳舍。流傳到我亦悠哉。錦袍錯落尤相稱。乞與佯狂老萬回。元所居方丈。特高名妙高臺。東坡又作詩曰。我欲乘飛車。東訪赤松子。蓬萊不可到。弱水三萬裡。不如金山去。清風半帆耳。中有妙高臺。雲峰自孤起。仰觀初無路。誰信平如砥。臺中老比丘。碧眼照窗幾。巉巉玉為骨。凜凜霜入齒。機鋒不可觸。千偈如翻水。何須尋德雲。隻此比丘是。長生未暇學。請學長不死。太子少保張公方平安道。為滁州日。遊瑯玡山藏院。呼梯梯梁。得木匣發之。忽悟前身。蓋知藏僧也。寫楞伽經。未終而化。安道續書殘軸。筆跡宛然如昔。號二生經。安道欲刻以印施四方。東坡曰。此經在他人。猶為希世之瑞。況於公乎。請傢藏為子孫無窮之福。元請東坡代書之。鏤板金山。時士大夫。師歐陽文忠公為古文。公佐韓子。詆我以原性。性者與生俱生之論。為銓量。元故以是勸之。又嘗謂眾曰。昔雲門說法如雲雨。絕不喜人記錄其語。見必罵逐曰。汝口不用。反記吾語。異時裨販我去。今室中對機錄。皆香林明教以紙為衣。隨所聞即書之。後世學者。漁獵文字語言。正如吹網欲滿。非愚即狂。時江浙叢林。尚以文字為禪。謂之請益。故元以是諷之。高麗僧統義天。航海至明州。傳雲。義天棄王者位出傢。上疏乞遍歷叢林。問法受道。有詔朝奉郎楊傑次公。館伴所經。吳中諸剎。皆迎餞如王臣禮。至金山。元床坐。納其大展。次公驚問故。元曰。義天亦異國僧耳。僧至叢林。規繩如是。不可易也。眾姓出傢。同名釋子。自非買崔盧。以門閥相高。安問貴種。次公日。卑之少徇時宜。求異諸方。亦豈覺老心哉。元曰。不然。屈道隨俗。諸方先失一隻眼。何以示華夏師法乎。朝廷聞之。以元為知大體。觀文殿學士王公韶子淳。出守南昌。自以久帥西塞。濫殺罰。留神空宗。祈妙語。以藻雪之。而元適至。子淳請說法於上藍。元炷香曰。此香為殺人不眨眼上將軍。立地成佛大居士。一眾嘩曰善。子淳亦悠然意消。靈源清禪師在眾時。廁雲居法席。痛自韜晦。而聲名自然在人口。元升座。舉以為堂中第一座。叢林服其公。非特清公。如感鐵面喆真如。百丈肅。仰山簡。皆元所賞識也。李公麟伯時。為元寫照。元曰。必為我作笑狀。自為贊曰。李公天上石麒麟。傳得雲居道者真。不為拈花明大事。等閑開口笑何人。泥牛漫向風前嗅。枯木無端雪裡春。對現堂堂俱不識。太平時代自由身。元符元年正月初四日。聽客語有會其心者。軒渠一笑而化。其令畫笑狀。而贊之。非茍然也。閱世六十有七。坐五十有二夏。元骨面而秀清。臨事無凝滯。過眼水流雲散。其為人服義疾惡。初舉感鐵面。嗣承天。感曰。使典粥飯。供十方僧。可也。如欲繼嗣。則慈感已有師。元奇之。又舉宣長老住甘露。宣後賣元。元白於官曰。宣演法未有宗旨。乞改正。宣竟以是遭逐。楊次公曰。牽牛蹊人之田。而奪之牛也。元不恤。元嘗遊京師。謁曹王。王以其名。奏之神考。賜磨衲。號佛印。東坡滑稽於翰墨。戲為之贊。世喜傳。故並記之。

贊曰。佛印種性從橫。慧辨敏速。如新生駒。不受控勒。蓋其材足以禦侮。觀其臨事。護法之心深矣。

【案】雲居佛印元禪師。禪師名瞭元。字覺老。生饒州浮梁林氏。世業儒。父祖皆不仕。元生三歲。瑯瑯誦論語.諸傢詩。五歲誦三千首。既長從師授五經。略通大義去。讀首楞嚴經。於竹林寺。愛之盡捐舊學。白父母。求出傢度生死。禮寶積寺沙門日用。試法華。受具足戒。遊廬山。謁開先暹道者。暹自負其號。海上橫行。俯視後進。元與問答捷給。暹大稱賞。以為真英靈衲子也。時年十九。已而又謁圓通訥禪師。訥驚其翰墨曰。骨格已似雪竇。

(註:雪竇者乃公案<碧巖錄>的前驅也。即圓悟克勤是在雪竇的一百則公案點評唱答的頌偈基礎上,發揮演繹出來的<碧巖錄>。)

後來之俊也。時書記懷璉。方應詔而西。訥以元嗣璉之職。江州承天法席虛。訥又以元當遷。郡將見而少之。訥曰。元齒少而德壯。雖萬耆衲。不可折也。於是說法。為開先之嗣。時年二十八。自其始住承天。移淮山之鬥方。廬山之開先歸宗。丹陽之金山焦山。江西之大仰。又四住雲居。凡四十年之間。德化緇白。名聞幼稚。縉紳之賢者。多與之遊。

(註:宋以後,禪者多與文人雅士們交往,酬唱對答。並慢慢的形成瞭風氣。)

蘇東坡謫黃州。廬山對岸。元居歸宗。酬酢妙句。與煙雲爭麗。及其在金山。則東坡得釋還吳中。次丹陽。以書抵元曰。不必出山。當學趙州上等接人。元得書徑來。東坡迎笑問之。元以偈為獻(或作戲)曰。趙州當日少謙光。不出三門見趙王。爭似金山無量相。大千都是一禪床。

(註:禪宗發展到佛印與蘇東坡之輩時,己然大興文字禪瞭。文字禪隻求見諦,多有世智辯聰之嫌。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行者若能從文字中契入覺性,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尤其是適合知識分子們高雅之情調。但如果過於偏愛文字上下功夫的話,又不免於花拳繡腿,要看不中用瞭。)

東坡撫掌稱善。東坡嘗訪弟子由於高安。將至之夕。子由與洞山真凈文禪師。聖壽聰禪師。連床夜語三鼓矣。

(註:可見當時,文人禪客們,談禪說案,已然成為風氣。)

真凈忽驚覺曰。偶夢吾等謁五祖戒禪師。不思而夢。何祥耶。子由撼聰公。聰曰。吾方夢見戒禪師。於是起。品坐笑曰。夢乃有同者乎。俄報東坡已至奉新。子由攜兩衲。候於城南建山寺。有頃東坡至。理夢事問。戒公生何所。曰陜右。東坡曰。軾十餘歲時。時夢身是僧。往來陜西。又問。戒狀奚若。曰。戒失一目。東坡曰。先妣方娠。夢僧至門。瘠而眇。又問戒終何所。曰高安大愚。今五十年。而東坡時年四十九。後與真凈書。其略曰。戒和尚不識人嫌。強顏復出。亦可笑矣。既是法契(或雲法器)。願痛加磨勵。使還舊觀。自是常著衲衣。故元以裙贈之。而東坡酬以玉帶。有偈曰。病骨難堪玉帶圍。鈍根仍落箭鋒機。會當乞食歌姬院。奪得雲山舊衲衣。又曰。此帶閱人如傳舍。流傳到我亦悠哉。錦袍錯落尤相稱。乞與佯狂老萬回。元所居方丈。特高名妙高臺。

(註:宋以後,文人雅士多與禪者交往頻繁,機鋒對唱中亦多出警言妙句。然大都停留在世智辯聰的層面上,始終未見從此覺悟者。這其中蘇軾即是一個嬌嬌者。其禪思影響到他的詩作,氣勢超脫曠達。禪風賦於哲理之思辯。如著名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這一時期,玩禪者多,靜參者少。浮華者多,凈慮者少。禪宗從此開始走向瞭末路。)

東坡又作詩曰。我欲乘飛車。東訪赤松子。蓬萊不可到。弱水三萬裡。不如金山去。清風半帆耳。中有妙高臺。雲峰自孤起。仰觀初無路。誰信平如砥。臺中老比丘。碧眼照窗幾。巉巉玉為骨。凜凜霜入齒。機鋒不可觸。千偈如翻水。何須尋德雲。隻此比丘是。長生未暇學。請學長不死。

(註:宋代象蘇軾這樣曠達超脫的文人雅士,兼為朝庭命官,少之又少,由於蘇軾的詩文影響頗深,相應的也帶動瞭中土文人墨客之禪的健康發展。其歷史作用是無法埋沒的。至於,文人雅士們覺與不覺,悟與不悟,又當別論。千古以來,苦參深坐的禪行者們,又有幾個是真正意義上開悟的呢?)

太子少保張公方平安道。為滁州日。遊瑯玡山藏院。呼梯梯梁。得木匣發之。忽悟前身。蓋知藏僧也。寫楞伽經。未終而化。安道續書殘軸。筆跡宛然如昔。號二生經。安道欲刻以印施四方。東坡曰。此經在他人。猶為希世之瑞。況於公乎。請傢藏為子孫無窮之福。

(註:宋代禪行者最偉大的功德就是抄錄保存流傳瞭<楞伽經>。讓達摩禪的血脈不到斷絕。真正的禪宗源於<楞伽經>。這一點,將被歷史所證明。)

元請東坡代書之。鏤板金山。時士大夫。師歐陽文忠公為古文。公佐韓子。詆我以原性。性者與生俱生之論。為銓量。元故以是勸之。又嘗謂眾曰。昔雲門說法如雲雨。絕不喜人記錄其語。見必罵逐曰。汝口不用。反記吾語。異時裨販我去。

(註:雲門不喜文字記錄,是因為機鋒多變,隨機而用,記錄易固化,人人抄襲,個個背唱,說來鬥去,全是遊戲。已然沒有瞭禪鋒之機智與見諦。公案一但落入文字,記錄下來後,就早已是“舊書"瞭。所以,當年雲門不許弟子記錄自己的禪鋒對唱。)

今室中對機錄。皆香林明教以紙為衣。隨所聞即書之。後世學者。漁獵文字語言。正如吹網欲滿。非愚即狂。時江浙叢林。尚以文字為禪。謂之請益。故元以是諷之。

(註:可見當年,禪風弊病已然是顯露無遺瞭。急須釋迦經文作法義之標的。否則,禪教分開,劍走偏鋒,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高麗僧統義天。航海至明州。傳雲。義天棄王者位出傢。上疏乞遍歷叢林。問法受道。有詔朝奉郎楊傑次公。館伴所經。吳中諸剎。皆迎餞如王臣禮。至金山。元床坐。納其大展。次公驚問故。元曰。義天亦異國僧耳。僧至叢林。規繩如是。不可易也。眾姓出傢。同名釋子。自非買崔盧。以門閥相高。安問貴種。

(註:佛印瞭元,不慕權貴,以法義待客,是最高的禮節。釋種弟子,安敢世俗乎?!)

次公日。卑之少徇時宜。求異諸方。亦豈覺老心哉。

元曰。不然。屈道隨俗。諸方先失一隻眼。何以示華夏師法乎。

朝廷聞之。以元為知大體。觀文殿學士王公韶子淳。出守南昌。自以久帥西塞。濫殺罰。留神空宗。祈妙語。以藻雪之。

(註:命官俗人,以祈福避災為目的。視法隻是方便,與覺性無關。初參者,在此應加警惕。)

而元適至。子淳請說法於上藍。元炷香曰。此香為殺人不眨眼上將軍。立地成佛大居士。一眾嘩曰善。子淳亦悠然意消。

(註:禪師大方便,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靈源清禪師在眾時。廁雲居法席。痛自韜晦。而聲名自然在人口。元升座。舉以為堂中第一座。叢林服其公。非特清公。如感鐵面喆真如。百丈肅。仰山簡。皆元所賞識也。李公麟伯時。為元寫照。

(註:古人寫照,就是畫真,也就是現代人的畫像。多為名人晚年之留影。)

元曰。必為我作笑狀。自為贊曰。李公天上石麒麟。傳得雲居道者真。不為拈花明大事。等閑開口笑何人。泥牛漫向風前嗅。枯木無端雪裡春。對現堂堂俱不識。太平時代自由身。

(註:文人和尚心口如一,真能做到此種見諦者,與世風之暢達,已然大益瞭。今人不可一味否定文人禪。)

元符元年正月初四日。聽客語有會其心者。軒渠一笑而化。其令畫笑狀。而贊之。非茍然也。

(註:佛印瞭元真行者也。前有拈花一笑,後有軒渠一笑。一花一渠,渠我相酬。正所謂: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此乃辯證思維邏輯之典型也。)

閱世六十有七。坐五十有二夏。元骨面而秀清。臨事無凝滯。過眼水流雲散。其為人服義疾惡。初舉感鐵面。嗣承天。感曰。使典粥飯。供十方僧。可也。如欲繼嗣。則慈感已有師。元奇之。又舉宣長老住甘露。宣後賣元。元白於官曰。宣演法未有宗旨。乞改正。宣竟以是遭逐。楊次公曰。牽牛蹊人之田。而奪之牛也。元不恤。元嘗遊京師。謁曹王。王以其名。奏之神考。賜磨衲。號佛印。

(註:古人多有皇權賜紫,大王名號之榮,以示其禪行天下,多有世俗之政治因素也。然真覺者,必當超然物外,不受其縛也。)

東坡滑稽於翰墨。戲為之贊。世喜傳。故並記之。

贊曰。佛印種性從橫。慧辨敏速。如新生駒。不受控勒。蓋其材足以禦侮。觀其臨事。護法之心深矣。

(註:善哉!知君者,蘇公也。不受控勒,足以禦侮。護法之心深矣!)

有詩言:

佛印瞭元真瞭元。

不慕權貴示威嚴。

新駒如是不為控。

臨事禦侮法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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