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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公司的泡沫”是個泡沫

賽格特約作者 關不羽一場持續近三年的疫情,加速瞭美國互聯網巨頭的擴張步伐。照此趨勢,在不久的將來,美國將在互聯網產業實現“大一統”。“互聯網女皇”瑪麗·米克爾每年都會發佈互

賽格特約作者 關不羽

一場持續近三年的疫情,加速瞭美國互聯網巨頭的擴張步伐。照此趨勢,在不久的將來,美國將在互聯網產業實現“大一統”。

“互聯網女皇”瑪麗·米克爾每年都會發佈互聯網產業發展趨勢報告,2018年的報告中,全球市值最高的20傢互聯網企業中,11傢是美國企業,9傢是中國企業。老歐洲、俄羅斯等傳統科技國傢已經被徹底基礎互聯網領域,隻剩下中美兩國分庭抗禮。然而,三年之後,20強裡美國企業占瞭18席,中國僅剩2席。

全球市值最高的20傢互聯網企業對比|圖片來源網絡

當年和亞馬遜旗鼓相當的阿裡,現在是人傢一個零頭。騰訊的市值曾經是臉書的1.5倍,如今隻有人傢的一半多。百度更是慘不忍睹,不提也罷。反觀蘋果,很是誇張,兩年前以一敵五,如今一傢頂瞭54傢中國互聯網科技企業,還有富餘。

中國主要科技與互聯網公司市值變化|圖片來源網絡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幾年來,美國互聯網企業的負面信息不斷。大到反壟斷呼聲高漲、資本市場不穩,小到谷歌業績不及預期,亞馬遜總部選址紐約被拒等等。全方位的“噩耗頻傳”,卻擋不住這些科技巨人的高速成長。

對美國互聯網企業的逆勢成長,再用“泡沫化”、“資本遊戲”的老生常談去解釋,顯然是蒼白無力的。那是思想的懶惰,和情緒作祟。我們需要重新審視互聯網產業的發展規律。

疫情對經濟的沖擊是全方位的,但是對不同的行業有不同的影響。互聯網產業就屬於“疫利”行業,這是全球資本市場的基本判斷。世界主要經濟體紛紛采取貨幣放水的逆周期措施後,更放大瞭投資向互聯網產業的聚集效應。

因此,美國互聯網科技巨頭成為瞭資本市場的“寵兒”。而中國互聯網企業正處於政策調整期,政策風險導致他們錯過瞭這一窗口。這是中美雙方本輪互聯網產業競爭拉開距離的基本因素。

成熟的市場環境中,這種“疫利”屬性並不會被認為是“發災難財”的道德原罪。社會活動受限後,互聯網產業填補瞭大量的需求空白。不能去超市瞭就要網購,娛樂場所關停,更多的閑暇時間上網沖浪。諸如此類的正常消費需求為企業帶來瞭商機,資本市場的預期也相應提高。這些都是市場機制下的正常現象,不應該扣上“資本遊戲”、“泡沫化”的帽子一棍打死。

當然,貨幣放水的熱錢流入確實增加瞭資本市場的投機性,如果不能轉化為有效的資產,那麼確實會產生大量的泡沫。這種過熱現象在傳統產業中反復發生過,從古老的“南海泡沫”到日本的“泡沫經濟”都是這樣釀成經濟災難的。但是,互聯網巨頭並沒有重蹈覆轍的跡象。得益於遠超傳統產業的科技轉化效率,大量流入企業的熱錢被沉淀為有效的科技資產。

最典型的莫過於亞馬遜。

隨著美國防疫放松,亞馬遜的電子商務銷售額在2021年有明顯的下降,但是這並沒有導致亞馬遜成為股市黑天鵝。亞馬遜持續大規模投入,帶來瞭雲計算業務的強勁發展,成功展現瞭多元化發展的前景。亞馬遜的股價不跌反升,在2月4日市值暴增1910億美元,創美國市場最大單日個股市值增幅。

兩年的“疫利”資金大量投入研發轉化為科技成果,吸引瞭資本市場的持續投入,這就是科技企業成長的良性循環。這是美國的互聯網巨頭在疫情三年中,均有強勁的科技表現。

谷歌在量子計算領域的成績斐然,Meta原有業務承壓,故而轉向主攻元宇宙進軍下一代互聯網。蘋果在2020年和2021年共獲得瞭5291項專利,冠絕全球互聯網科技企業。

因此,不能把美國互聯網巨頭疫情期間的迅速擴張,簡單地判斷為“過熱”、“泡沫”。他們高效的科技生產效率,強勁的科技產出能力,是傳統產業無法做到的。

同樣的“疫利”產業生物制藥業巨頭,在疫情期間的業績更好,也受到瞭資本市場的青睞,但是完成瞭疫苗技術的局部突破。相比谷歌的量子計算、亞馬遜的雲計算,相形見絀。

如果把疫情期間的特殊經濟環境視為一場大型實驗,那麼互聯網大型科技企業展現瞭超強的科技生產力,就是這場實驗的結果。

互聯網企業的科技生產效率,來自廣泛的應用場景。

亞馬遜每月的活躍用戶為5億,臉書的註冊會員有6億,而谷歌曾經創造過單月訪問人數10億的紀錄。一傢企業服務如此龐大的客戶群體,絕大部分傳統產業的企業是做不到的。比用戶數量更為重要的是,互聯網應用的場景極為豐富,有大量的個性化需求,遠超傳統企業。

可口可樂賣瞭一百多年,據說每年有17億消費者購買“快樂肥宅水”,但是可樂飲料的應用場景依然很有限。沒有人會期待可口可樂公司能有新的應用。而互聯網科技企業每天都直接面對用戶的需求升級,這些需求的背後是無窮無盡的想象力和創造力。這就是互聯網產業的科技創新能力。

也就是說,大型互聯網科技企業不僅具備傳統大型企業的資金規模效應、生產規模效應,還有著獨特的信息規模效應。每天都有海量的市場需求信息,在大型互聯網企業匯總。他們必須從這些信息中,高效地對市場有效需求做出分析和研判。

為滿足這些市場有效需求,大型企業必須不斷尋求技術解決方案。因此,互聯網技術的更新迭代頻率遠超工業時代,區區二三十年發展已經完成瞭PC端到移動端的大迭代,局部技術更新的小迭代平均為兩三年。傳統工業的“皇冠”汽車工業誕生一個半世紀,直到最近才有瞭電動化的大迭代跡象——僅僅是跡象。

互聯網技術是一次信息技術革命,其科技生產的模式是全新的。美國互聯網巨頭在科技創新領域的表現,向我們展示瞭互聯網時代人類科技發展的互聯互通模式。

在互聯網時代,強勁的市場應用引力,迅速吸引資金投入到廣泛的科研領域。企業和科研機構、應用技術和基礎科技之間的壁壘被打破。產研一體、應用和基礎一體,極大地提高瞭科技創新的效率。

谷歌的搜索應用對算力的需求,導向瞭量子計算的基礎研究領域。亞馬遜龐大的電子商務業務,催生瞭雲計算的科研需求。從應用技術市場出發,這些大型企業最終發展為產研一體的多重角色。他們既是應用服務的供應商,又是科研活動的組織者。既是市場應用需求的信息收集者,也是科技產品的設計者,還是為科研註入大量資金的總包商。

這些身兼多職的大型科技企業,高效整合瞭分散的科研力量,將來自市場的大量資金直接導入科研體系中,又以最快的速度把科研成果轉化為產品投入市場應用。

這種科技創新能力隨著企業的規模擴大而大幅增長,因為更大的體量讓他們獲得更多的市場信息,能夠負擔更大的試錯成本。

因此隨著規模的大幅增長,美國的互聯網科技巨頭迅速展現瞭基礎科研領域的潛力。“疫利”刺激無疑放大瞭互聯網科技巨頭科技創新的規模效應,其實此前這些企業已經展現出瞭超越傳統科技企業的科技創新能力。

近年來,美國通信科技的執牛耳者不是AT &T,而是亞馬遜、特斯拉。在量子計算領域,IBM和谷歌之間的差距已經擴大。蘋果芯片自主的步伐,讓英特爾和高盛不敢小覷。

至少在互聯網應用需求所及的科研領域,已經沒有所謂應用技術和基礎技術的“軟硬之分”,也沒有企業和科研之間的脫節,大量新的科技成果正在這些互聯網科技巨頭的孵化器中破殼而出。他們已經是推動美國科技力量發展的戰略力量,因此獲得資本市場的青睞,實現逆勢成長,不能用“過熱”、“泡沫化”、“資本遊戲”的偏見去解釋。

很多人不願意承認本輪美國互聯網企業的逆勢成長,是科技創新能力的成就。他們寧可相信陰謀論、相信資本市場的大錯特錯,也不願意面對互聯網企業已經成為科技發展主力的現實。

這並不讓人感到意外,人類在每一場技術革命中,都顯得後知後覺。每一場技術革命都超出瞭此前的經驗,打破一些舊規則,創造全新的發展模式。唯有如此,才稱得上是一場技術革命。但是,人們很難接受這樣顯著的事實:人類創造的新科技,超出瞭既有經驗的范圍,難以預測甚至難以理解。

因此,我們清晰地意識到互聯網技術帶來瞭一場技術革命,但是我們依然不願意承認,對互聯網技術和互聯網產業知之甚少。

我們依然傾向於用上一世代的工業思維去審查互聯網,假裝理解瞭互聯網技術帶來的變化。我們傾向於把超出我們理解的現象,一概歸類為謬誤的、病態的,強加抑制,並且預言他們的失敗。

上世紀90年代,歐洲就是這麼對待互聯網科技和互聯網產業的。在互聯網技術產業化之初,歐洲就開始大規模幹預、管制以限制其商業化應用。2000年,全球資本市場“互聯網泡沫破裂”爆發,似乎證明瞭歐洲人的“先見之明”,可是十年之後回看,那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無礙大局。

故步自封的歐洲人錯過瞭互聯網技術帶來的機遇,他們忙於打造“最完善的互聯網監督機制”時,中美兩國卻在打造最先進的互聯網產業。最終,歐洲人發現自己壓根沒有什麼本土互聯網企業值得“最完美的監督”。這是絕大的諷刺。

自以為是的歐洲人,錯過瞭互聯網技術革命的前半場,目前看來,他們還會錯過後半場。這是沉重的教訓。

美國互聯網產業在疫情中的逆勢成長,又給出瞭最新的案例。所謂“逆勢”並不是偶然,而是技術革命勢不可擋。不管是疫情天災,還是政客作秀,都阻擋不瞭人類科技發展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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