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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基本結構探索領導力建設

世界一太極,一物亦太極,八卦是太極的基本結構。宇宙可歸結為一個八卦系統,最小單位也有自身的八卦系統。太極是陰陽相形的,八卦是卦卦相形系統的系統,一卦是以八卦的形式而存在的。

世界一太極,一物亦太極,八卦是太極的基本結構。宇宙可歸結為一個八卦系統,最小單位也有自身的八卦系統。

太極是陰陽相形的,八卦是卦卦相形系統的系統,一卦是以八卦的形式而存在的。

一卦是八卦的特質是事物的普遍屬性,人也不會例外,因此,“我”的基本結構有兩點:一是“我”於外部有一個特定的相形關系;二是“我”內部有三對基本的相形關系。

首先,在外部環境,存在一個相形關系,與個體共生存,在一個具體的時空點,個體能決定一個關系或被一個關系決定。

其次,內部環境有三種基本關系決定或主導個體。

如何理解“在一個具體的時空點,個體隻能決定一個關系或被一個關系所決定”?

幼年的時候,母子一體,母愛最重要,中年的時候,夫婦一體,恩愛最重要,老年的時候,父子一體,關愛最重要。

在生活和工作中有很多關系影響著我們,但是具體在某個時空點上,隻有一種關系是起決定性作用的,這種決定性的關系,反映瞭“我”存在的完整性。

從社會系統上來說,我到底好不好,可以從最重要的關系人來瞭解。比如說,事業成功的男士,自覺什麼都好,可是老婆孩子過的很苦,那這個好男人其實很一般。

如何理解“個體由其內部的三種基本關系所決定或主導”?

我們從《論語》中的一段話說起,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子曰:“由也果,於從政乎何有”曰:“賜也可使從政也與?”曰:“賜也達,於從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從政也與?”曰:“求也藝,於從政乎何有?”

白話文的意思:季康子問:“仲由這個人,可以讓他從政嗎?”孔子說:“仲由做事果敢,從政對於他而言有什麼難呢?”季康子問:“端木賜這個人,可以讓他從政嗎?”孔子說:“端木賜為人通達,從政對於他而言有什麼難呢?”季康子問:“冉求這個人,可以讓他從政嗎?”孔子說:“冉求才能出眾,從政對於他而言有什麼難呢?”

從易學卦象來理解孔子的這段話,其所表達的含義在於:果、達、藝是“政卦”之“爻”。果敢和怯懦、通達和愚鈍、才能和平庸,是“政者”內在的三種基本的相形關系。

以果敢為事者往往終於怯懦,以通達為事者往往終於以愚鈍,以才能為事者往往終於以平庸。

故事一:孔子的弟子子路之死

公元前481年,衛靈公時,有一美麗妖冶的南子夫人,很是放蕩,與衛靈公的長子即太子蒯聵( kuǎi kùi )有染。後來衛靈公知道此事,蒯聵怕被誅殺便逃亡在外。 靈公死後,大臣欲立公子郢為君。公子郢推讓,認為太子的長子姬輒還在,而且已經成人,按照法制應立其為國君。於是姬蒯聵的兒子姬輒便即位,這便是衛出公。

逃在外的蒯聵心理很不是滋味,覺得老子還在兒子就當王瞭,於是在外十二年蒯聵悄悄溜回衛國,勾結大夫李悝發動軍事政變,趕跑瞭出公也就是把自己的兒子趕下瞭臺奪回王位。 此時的子路正在孔悝的采邑中當總管,聽說瞭這件事,義憤填膺連忙往城裡跑。城門將要關閉,子羔告訴子路:”大局已定出公已逃跑瞭,局勢已無法挽回瞭,你快快回去不要進城白白送死。“

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難。”子羔見勸不動他隻好離去。有使者入城,城門開,子路隨而入。造訪蒯聵,蒯聵與孔悝登於高臺議事。子路曰:“君焉用孔悝,請得而殺之。”

蒯聵不聽。於是子路欲火燒高臺。蒯聵恐懼,於是命石乞、壺黶兩人打殺子路,擊斷子路之纓。子路曰:“君子死而冠不免。”遂結纓而死。

故事二:子貢贖人

魯國之法,魯人為人臣妾於諸侯,有能贖之者,取其金於府。子貢贖魯人於諸侯,來而讓不取其金。孔子曰:“賜失之矣。自今以往,魯人不贖人矣。取其金則無損於行,不取其金則不復贖人矣。”

翻譯:魯國有一條法律,魯國人在國外淪為奴隸,有人能把他們贖出來的,可以到國庫中報銷贖金。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貢(端木賜)在國外贖瞭一個魯國人,回國後拒絕收下國傢賠償金。孔子說:“賜呀,你采取的不是好辦法。從今以後,魯國人就不肯再替淪為奴隸的本國同胞贖身瞭。你如果收回國傢的補償金,並不會損害你的行為的價值;而你不肯拿回你抵付的錢,別人就不肯再贖人瞭。”

“子貢贖人”自損財物做瞭一件好事,本應該被樹為道德典范,孔子為何反而要批評他?其實魯國那條法律的用意是為瞭鼓勵每一個人隻要有機會,就可以惠而不費地做一件大好事,那怕你暫時沒有預付贖金的能力,也應該去借來贖金為同胞贖身,因為你不會損失任何東西。子貢的錯誤在於把原本人人都能達到的道德標準超拔到瞭大多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如果魯國君主為子貢之舉樹為典范,大肆通報、嘉獎、宣傳乃至全國推廣,會有什麼後果?一、社會表面的道德標準提高瞭,人人都表態向子貢學習;二、道德水準的實際狀況其實滑坡瞭,因為頭頂已經高懸瞭子貢這樣的道德高標,誰若贖回同胞後再去領取國傢的贖金就會被認為是不道德的,然而又有幾個人有足夠的財力可以保證損失這筆贖金不至於影響自己的生活呢?

故事三:陶朱公《史記·越世傢》

朱公居陶,生少子,少子及壯,而朱公中男殺人,囚於楚。朱公曰:“殺人而死,職也。然吾聞千金之子,不死於市。”告其少子往視之。乃裝黃金千溢,置褐器中,載以一牛車,且遣其少子。朱公長男固請欲行,朱公不聽。長男曰:“傢有長子,曰傢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遣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殺。其母為言曰:“今遣少子,未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長男,奈何?”朱公不得已而遣長子;為一封書,遺故所善莊生曰:“至則進於金於莊生所,聽其所為,慎無與爭事。”

長男既行,亦自私齎[jī]數百金。至楚,莊生傢負郭,披藜藿。到門,居甚貧。然長男發書進千金,如其父言。莊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即弟出,勿問所以然。”長男既去,不過莊生而私留,以其私齎獻遺楚國貴人用事者。

莊生雖居窮閻[yán],然以廉直聞於國。自楚王以下,皆師尊之。及朱公進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後,復歸之以為信耳。故金至,謂其婦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誡,後復歸,勿動。”而朱公長男,不知其意,以為殊無短長也。莊生間時入見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則害於楚。楚王素信莊生,曰:“今為奈何?”莊生曰:“獨以德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矣,寡人將行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錢之府。楚貴人驚告朱公長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錢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朱公長男以為赦,弟固當出也,重千金虛棄莊生,無所為也,乃復見莊生。莊生驚曰:“若不去邪?”長男曰:“固未也。初為事弟,弟今議自赦,故辭生去。”莊生知其意,欲復得其金。曰:“若自入室取金。”長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獨自歡幸。

莊生羞為兒子所賣,乃入見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王言欲以修德報之。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殺人囚楚,其傢多持金錢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國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楚王大怒曰:“寡人雖不德耳,奈何以朱公之子故而施惠乎?”令論殺朱公子。明日,遂下赦令。朱公長男竟持其弟喪歸。

至,其母及邑人盡哀之,唯朱公獨笑曰:“吾固知必殺其弟也。彼非不愛其弟,顧有所不能忍者也。是少與我俱,見苦為生難,故重棄財;至如少弟者,生而見我富,乘堅驅良,逐狡兔。豈知財所從來,故輕去之,非所惜吝。前日吾所為欲遣少子,固為其能棄財故也,而長者不能,故卒以殺其弟,事之理也。無足悲者,吾日夜固以望其喪之來也。”

(朱公為范蠡,中國早期商業理論傢,被後人尊稱為“商聖”,"南陽五聖"之一。雖出身貧賤,但是博學多才,與楚宛令文種相識、相交甚深。因不滿當時楚國政治黑暗、非貴族不得入仕而一起投奔越國,之後被拜為上大夫,輔佐越國勾踐。他幫助勾踐興越國,滅吳國,一雪會稽之恥,成就霸業,又被封為上將軍。功成名就之後急流勇退,化名姓為鴟夷子皮,遨遊於七十二峰之間。期間三次經商成巨富,三散傢財。後定居於宋國陶丘,自號“陶朱公”。)

故事四:冉求被逐出師門

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魯哀公三年,冉求還在跟隨孔子周遊列國時,就被季康子召回國內,任用為季氏宰,此後一直得季氏重用。冉有政績卓然,而且多才多藝。魯哀公十一年,齊國進攻魯國。冉求此時顯示出瞭卓人的政治智慧和謀略。先是說服三桓下瞭抵抗的決心,然後冉求又親自率軍與齊國作戰,攻破齊軍。由於冉求的功勛卓著,季氏也最終聽眾瞭冉求的意見,把孔子請回瞭魯國。孔子也由此結束瞭長達十四年的周遊列國之行。

但是,季氏、冉求與孔子在政治上的分岐也逐漸加大,甚至產生瞭激烈的沖突。就在孔子回國的這一年,季氏打算搞賦制改革瞭,當時稱作“以田賦”,就是說把原先隻有戰爭時期才征收的軍賦,制度化為無軍旅之出之歲也征之,並以田畝為征收標準的固定戰爭實物費。這樣做也是當時形勢的需要。當時列國爭霸,大國兼並小國,戰爭頻繁。當時的大國齊國與魯國是鄰國,齊強魯弱。齊國總想吞並魯國以壯大實力,所以齊國對魯國的戰爭經常發生。為瞭保存自己,修守備及常年備戰,也是需要的。

當時,季康子還讓冉求去征詢孔子的意見。孔子當然反對,他認為,這樣會加重民眾的負擔。但季氏仍然一意孤行,第二年便正式用田賦。這個時候,作為季氏的傢宰、得力幹將冉求,顯然又是站在瞭季氏這一邊,而且可以判斷,冉求為季氏的這次用田賦出瞭大力。

本章的開頭這一句“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說冉求為季氏斂財,說的就是“用田賦”這事。季氏當時瓜分魯國已有其半,“用田賦”大半收入季氏名下,為其充實軍備等。“用田賦”有修守備應付戰爭的目的,但客觀上也鞏固瞭季氏的地位。冉求這麼做,自然引起孔子極大的不滿。

我們前面見過孔子罵宰予、罵子路,有時言語也是刻薄之極!這次與冉有是政治上的分岐,可以說是觸動到瞭孔子“斂從其薄,以德為政”的底線瞭。你看孔子怎麼說,“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冉求不再是我的學生瞭,你們可以大張旗鼓的去攻擊他!孔子居然號召其他弟子去攻擊冉求,雖說極有可能是氣話,但這也確實是絕無僅有的!

故事一,子路有暴馬馮河的勇氣,但是勇有餘而謀不足,以果敢成事,因果敢喪命;故事二和三,講述的是賢達之人,思慮過甚反而愚鈍,賢達和愚鈍如形影相隨;范蠡和子貢皆善於經營,為富有仁,民間稱之為“財神”,即使如此完美之人,亦會因一時糊塗而生出禍亂;故事四,講述的是卓越的能力,有時反成為傷及自身的禍端,嶽飛有安邦之能,卻死於小人之手。

果、達、藝是“政卦”之“爻”。果敢和怯懦、通達和愚鈍、才能和平庸,是“政者”內在的三種基本的相形關系。

“政”是由果敢和怯懦、通達和愚鈍、才能和平庸三種基本相形關系所主導,從政者不能僅強調“果、達、藝”其一特質,不但要有果敢的勇氣,還要有賢達的智慧,和出眾的才幹,除此之外,還要善於面對怯懦、愚鈍、平庸,這三個因素關鍵時能使勝局轉輸,亦能起到反敗為勝的作用。

如何培養孩子的領導力?

主線是以“政卦”為核心,具體從果、達、藝三個方面抓起,培育三方面的素質,突出一方面的特質,正面回應怯懦、愚鈍、平庸。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沒有怯懦之能、愚鈍之智、平庸之才,是成不瞭偉大的管理者的。

韓信受胯下之辱,不與鄰裡鄉親以死相搏,實是善用怯懦之能。不怕死之勇是魯莽無知,因恐懼而勇是出於本能的心理自衛。從未正面對待自己的怯懦,沒有系統修煉怯懦之心,不可能做到,勇時不懼,大勇若怯的。

因此,隻重視勇敢果毅的品質,而忽視怯懦品質的養育,也很難做一個成功的領導者。

孔子言不與三季人爭,是用愚鈍之智不惹殺身之禍。

諸葛亮不刻意鉆營,隱居山野,吟詩作賦,鮮有人知其懷有治國之才。

諸葛亮與龐統同在劉備帳下議事,龐統往往是先聲奪人,侃侃而談,反觀諸葛亮則淡然自處,略顯平庸,最終龐統因自負過人而命喪落鳳坡。

大智若愚,求知若渴。口渴自然想喝水,適當愚鈍,謙虛一點,不可一切侃侃而談,才能保持追求知識、接納別人之心,如此才能避免一時糊塗之災咎。

大道至簡,越重大的事情,推動事物發展的矛盾到瞭臨界點,人的主觀能動性作用反而很微小,此時,“難得糊塗”,沒有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不行動就是最好的行動,“愚笨”的人能保身,聰明的人反而最受傷。

從“政者”不但要有“果、達、藝”的某個特質,這三方面的素質都要過硬,而成功的領導者也重視“怯懦、愚鈍、平庸”品質的正面作用。

從外部環境,隻有一個關系決定“我”,從內部來看,有三個關系決定影響著“我”。以從政而言,運氣和社會關系確實很重要,可遇而不可求,這或許是諸葛亮身懷治國之才卻不刻意鉆營的原因。

從培養從政的人才而言,即領導力建設,首先是發現孩子“果、達、藝”其中比較突出的品質,培育一個特質;其次是全面發展“果、達、藝”三個品質;第三是重視“怯懦、愚鈍、平庸”的系統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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