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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電影《師父》的淺析

一個好的故事裡應該有什麼?生活與夢想、逝去與繼承、情義與背叛、技能與場景、財富與親情、選擇與無奈、希望與失望、而這些元素在徐皓峰的功夫電影《師父》中都有。但是,這部功夫電影

一個好的故事裡應該有什麼?生活與夢想、逝去與繼承、情義與背叛、技能與場景、財富與親情、選擇與無奈、希望與失望、而這些元素在徐皓峰的功夫電影《師父》中都有。但是,這部功夫電影你會覺得很悶,因為裡面沒有加入進口(拿來主義)的動作元素,沒有飛簷走壁的現代跑酷,沒有翻雲覆雨的巴西柔術,也沒有橫掃千軍的跆拳道腿法,就好像一支原汁原味原始版的牙膏;讓人覺得很不習慣,沒有薄荷的冰爽不是牙膏應該有的樣子。

徐皓峰說,“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投機取巧,習武是為數不多不能投機取巧的事情。”而武俠小說(影視作品)的存在,說明對於社會大眾群體而言,正兒八經的拜師習武不是什麼剛性需求,而投機取巧的做一做夢卻肯定是每個人不可或缺的,而男生做的夢更多的是武俠夢;年少時總幻想著自己擁有一身絕世武功,鮮衣怒馬快意恩仇,當他使出某一件技能,也許就伴隨著一件不願回首的往事;直至末瞭,倦瞭累瞭,帶著他一身的武功和一世的滄桑退出江湖。

或許是體力已經不支,或許是沒有料到這一招,林副官的披風下竟藏著寒氣逼人的短劍,在耿良辰雙手接過對方拋過來的刀的那一刻,腹部幾乎同時被刺入兩支匕首,軍中高手帶他上車後,林副官還是給瞭他一線生機,明確表示讓他去投奔百步之外洋人開的醫院,畢竟還能活下去;然而原先一身痞氣的耿良辰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倔強而寧死不屈,讓人始終不能接受耿良辰負傷而亡的結局,畢竟,他本可以不死(洋人的醫院近在眼前,在慢慢走動之下,自己的傷勢也撐得住),也完全有不死的理由(找個鄰近的城市,憑自己一身的功夫開個館什麼的問題不大),就連前一天,師娘還特地跑去他練功之處叮囑他,見到情況不對的時候要知道逃。所以我內心在一遍又一遍的叫罵著他這個二愣子,為什麼不懂得委屈求全,逞一時之強就這麼重要嗎?就比命重要嗎?不過他每一次比武得勝,都表現得不可一世,這又似乎是他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雖然他的負傷而死的問題,作者有意無意的讓它存在疑點,一、腳行老大說他埋瞭,並沒有其他佐證;二、鄒館長說,逃瞭就是死瞭,死瞭就是逃瞭,耐人尋味;三、染著耿良辰鮮血的書,血跡的量似乎並不多,或許是書本幫著擋掉瞭一些劍刃往裡插的距離,如果哪一天拍第二部續集,耿良辰在不違反劇情邏輯的情況下就可以跳出來。

得益於他自己的天賦和努力,師傅通過兩年的悉心傳授,賦予瞭他驚世駭俗的武功,然而耿良辰還是敗瞭,縱然在公平比武的情況下,他還沒有敗給任何對手的武技,卻是敗給瞭對世事復雜性的低估;兩年能得到一身不俗的武藝,然而師傅未曾傳給耿良辰別的技藝,或者來不及或者有心無力。

耿良辰的故事,帶來的傷感竟然久久無以釋懷,隻不過是一個混跡於社會底層的腳行小工的角色,他的腳行生涯令他帶著桀驁不羈一身的痞氣,踢館得勝便囂張跋扈,不知收斂;他對茶湯小妹的至死不渝,戀人未滿留下遺憾;他有什麼好的品質?為什麼會對他的遭遇無以釋懷?一個底層的小人物,因緣際會之下得遇明師,得以學得一身出眾的武藝;這種境遇,就類似於“蜘蛛俠”從受輻射的蜘蛛那裡得到的變異,直到有瞭另一部相同主演的電影,《箭士柳白猿》的出現,就像是看到瞭耿良辰開啟的另一個人生;

世人的尊重,馳騁江湖的快意,這些耿良辰沒有得到的東西,似乎柳白猿都得到瞭,金錢和女人還有系統的武學技能;在亂世之中,每個人都做瞭他認為該做的事情。

自古以來窮文富武是大多數人的選擇,雖然說窮人傢的孩子不一定以讀書做學問為業,富人傢的孩子也不一定從事武藝的相關差事;陳識生於資產殷實之傢,傢產之多,號稱“九十九樓”,然而戰亂幾乎吞噬瞭這些曾經擁有的富貴;幸而年少習武,憑借著一身武技,飄洋在外十幾年掙得一些積蓄,“你是一個門派的全部未來!”師傅的話在時常在陳識腦中回響,令他寢食難安。此次從南洋回來,他決意先報師恩振興師門再振興傢業。

鄭山傲告訴陳識,你這一身的技藝驚瞭我,但要想在天津開館有一個委曲求全的方法得到武行的認可,找一個本地的徒弟,讓他去踢八傢館,然後武行體面的把這徒弟收拾掉,但會承認踢八傢館的戰績,以示大度;這樣陳識才能開館。

當得知徒弟有性命危險之際,陳識還是很表現出要去救人的舉動的,就算精心謀劃的大事指日可待,心裡還是在糾結,是情義還是成就重要;但此時情況和最初的設想已經起瞭巨大的變化,他自身尚且難保同樣隨時隨地面臨莫名其妙的危險,由於徒弟林副官的算計,鄭山傲已經被迫退出武行江湖;然而這一切,盡在鄒館長的算計之中,長日子不長久,然而好日子得過一天是一天。

箭,鋒芒所向,以弓折彎而產生的反作用力為動能,承載著箭士的殺氣,脫弦而出之際便一往無前無以收回,而人的成材似乎同樣以苦難和滄桑為反作用力的動能;箭士,左腳永遠是對著目標的,隨時隨地作好戰鬥準備,而作為“武林仲裁人”(有時候也是江湖刺客)他永遠保持著對所處世事與所處環境的警覺,縱然隨時保持之警覺,柳白猿終歸還是敗給瞭一個女子,一個柔情如利刃般的女人,她穿透瞭柳白猿的心。

和《師父》差不多,《箭士柳白猿》的拍攝,同樣沒有威亞吊起來的各種超越地心引力的空翻,甚至沒有從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同樣是一支原味版本的牙膏;鏡頭隻是像一棵樹一般的長在瞭地上,甚至都很少用到各種腿法,導演用瞭手技互搏和兵器格鬥來營造一個比較接近實戰的視覺體驗,而故事情節就更加簡約,前面是男主受驚嚇偶遇柳白猿師父,後面就是圍繞刺殺下野軍閥的攻防,最後是一場比武,曲終人散。

男主小時候受驚嚇,因緣際會之下得遇“武林仲裁人”柳白猿的師門傳承,上一代柳白猿精心培養瞭他三年,至於是隻要三年還是隻有三年我們就不知道瞭,但是《師父》中恰好也說過,培養一個能打的最少需要三年,就像去掉瞭寒暑假和周末去讀完一個大學的時間;主角總是帶著光環的,箭士柳白猿得到兩美女送上門,當然她們的初心,是對他武林本領的利用而己,雖然結局有點落寞,畢竟他最喜歡的女子,終究是別人的夫人,但是這個結局沒有生死隻有離別,還是比耿良辰幸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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