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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赫德森:北約迫在眉睫的對華戰爭

作者:邁克爾·赫德森(Michael Hudson),堪薩斯城密蘇裡大學經濟學教授7月在維爾紐斯舉行的北約峰會有一種葬禮的感覺,仿佛他們剛剛失去瞭一個傢庭成員——烏克蘭。為

作者:邁克爾·赫德森(Michael Hudson),堪薩斯城密蘇裡大學經濟學教授

7月在維爾紐斯舉行的北約峰會有一種葬禮的感覺,仿佛他們剛剛失去瞭一個傢庭成員——烏克蘭。為瞭消除北約在將俄羅斯趕出烏克蘭以及將北約直接推進到俄羅斯邊境方面的失敗,其成員國試圖通過動員支持下一場偉大的戰鬥來重振士氣——針對中國,中國現在被指定為他們的最終戰略敵人。為瞭準備這場攤牌,北約宣佈承諾將其軍事存在一直延伸到太平洋。

該計劃旨在從烏克蘭的戰鬥開始,切斷中國的軍事盟友和貿易夥伴,尤其是俄羅斯。拜登總統表示,這場戰爭將是全球范圍的,並且需要數十年的時間來擴大,最終孤立和分裂中國。

美國對俄羅斯實施的貿易制裁是對中國實施類似制裁的預演。但隻有北約盟國加入瞭戰鬥。北約的制裁並沒有像拜登總統預測的那樣破壞俄羅斯經濟並“將盧佈變成瓦礫”,而是使其更加自力更生,增加瞭其國際收支和國際貨幣儲備,從而提高瞭盧佈的匯率。

總而言之,盡管貿易和金融制裁未能傷害俄羅斯——事實上,盡管北約在阿富汗和利比亞遭遇失敗,但北約國傢仍致力於對中國采取同樣的策略。世界經濟一方面將被美國/北約/五眼聯盟瓜分,另一方面又將被世界其他國傢(全球多數)瓜分。歐盟專員約瑟夫·博雷爾稱這是美國/歐洲花園(金十億)和威脅要吞沒它的叢林之間的分裂,就像入侵物種入侵修剪整齊的草坪一樣。

從經濟角度來看,自2022年2月集結軍力攻擊烏克蘭東部俄語國傢以來,北約的行為是徹底失敗的。美國的計劃是讓俄羅斯流血,讓其經濟陷入貧困,以致其人民會起來反抗,將弗拉基米爾·普京趕下臺,並恢復一位親西方的新自由主義領導人,讓俄羅斯擺脫與中國的聯盟,然後繼續實施美國動員歐洲對中國實施制裁的宏偉計劃。

試圖評估北約、歐洲和美國的走向如此困難的原因在於,國傢和階級將按照其自身經濟利益行事的傳統假設毫無幫助。地緣政治分析的傳統邏輯是假設商業和金融利益幾乎主導著每個國傢的政治。輔助假設是,執政官員對工作中的經濟和政治動態有相當現實的瞭解。因此,預測未來通常是闡明這些動態的練習。

美國/北約西方國傢主導瞭這場全球分裂,但它也將成為最大的輸傢。北約成員國已經看到烏克蘭耗盡瞭五年來積累的槍支和子彈、大炮和彈藥、坦克、直升機武器和其他武器庫存。但歐洲的損失卻成為美國的銷售機會,為美國軍工聯合體向歐洲提供補給創造瞭廣闊的新市場。為瞭獲得支持,美國提出瞭一種國際貿易和投資的新思維方式。焦點已轉向“國傢安全”,即確保以美國為中心的單極秩序。

世界正在分裂為兩個集團:後工業化的美國/北約與全球多數

隨著德國和其他歐洲國傢開始依賴進口俄羅斯天然氣、石油和化肥作為其鋼鐵、玻璃制造和其他工業的基礎,美國外交官變得越來越擔心。隨著中國成為“世界工廠”而美國經濟去工業化,他們變得更加擔憂。人們擔心,中國及其鄰國歐亞國傢受益於“一帶一路”擴張的增長可能會使該地區成為世界主要增長地區,從而吸引歐洲投資。合乎邏輯的前景是,政治將追隨經濟利益,而犧牲美國維持以美元為金融中心的單極世界經濟和受美國保護主義單邊主義支配的貿易的能力。

通過加入美國摧毀俄羅斯經濟和推動政權更迭的十字軍,德國和其他歐洲國傢拒絕與俄羅斯進行貿易,從而摧毀瞭其工業的基本能源基礎。北溪管道的破壞使德國和其他歐洲經濟體陷入蕭條,導致大規模破產和失業。北約國傢現在必須支付高達六倍於美國液化天然氣(LNG)的價格來代替俄羅斯天然氣,並且必須建造新的港口設施來實際進口這種天然氣。

過去七十年來,受到美國大選幹預的支持和資助的歐洲領導人做瞭鮑裡斯·葉利欽在20世紀90年代在俄羅斯所做的事情:他們同意犧牲歐洲的工業經濟,結束與俄羅斯和中國有利可圖的貿易和投資一體化。

下一步是歐洲和美國停止與中國的貿易和投資,盡管這些北約國傢已經從這種貿易的蓬勃發展中受益,依賴它提供廣泛的消費品和工業投入。這條繁榮的貿易路線現在即將結束。北約領導人宣佈,進口俄羅斯天然氣和其他原材料(包括氦氣和許多金屬)面臨著變得依賴的“風險”——就好像俄羅斯或中國可能會發現中止這種貿易符合其經濟或政治利益一樣,隻是為瞭傷害歐洲,並像美國一直在做的那樣迫使歐洲屈服。

但服從什麼?答案是,順從互利共贏的邏輯,把美國經濟拋在後面!

通過試圖阻止其他國傢遵循這一邏輯,美國和歐洲的北約外交恰恰帶來瞭美國至上主義者最擔心的事情。美國/北約的制裁並沒有削弱俄羅斯經濟,造成政治危機,甚至可能分裂俄羅斯本身,從而將其與中國隔離,而是導致俄羅斯重新調整其貿易方向,遠離北約國傢,將其經濟和外交與中國和其他金磚國傢更緊密地結合起來。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美國/北約的政策正在迫使俄羅斯、中國及其金磚國傢盟友走自己的路,從統一的歐亞大陸開始。中國、俄羅斯和歐亞大陸與全球南方的這個新核心正在創造一個互利的多極貿易和投資圈。

相比之下,歐洲工業卻遭到重創。它的經濟已經變得徹底而嚴重地依賴美國——其成本比其前貿易夥伴高得多。歐洲出口商已經失去瞭俄羅斯市場,現在正在聽從美國的要求,放棄甚至拒絕中國市場。在適當的時候也將被拒絕的是金磚國傢成員的市場,金磚國傢正在擴大到包括近東、非洲和拉丁美洲國傢。

美國的單極外交沒有孤立俄羅斯和中國,使它們依賴於美國的經濟控制,而是將自己及其北約衛星國與世界其他國傢隔離開來——在北約經濟體沿著去工業化之路奮勇前進的同時,全球多數國傢正在增長。值得註意的是,雖然北約警告與俄羅斯和中國的貿易存在“風險”,但它並不認為美國失去工業生存能力和經濟主權是一種風險。

這不是“歷史的經濟解釋”所能預測的。各國政府預計將支持其經濟中的主要商業利益。因此,我們又回到瞭經濟因素是否將決定世界貿易、投資和外交形態的問題。是否真的有可能創建一系列後經濟北約經濟體,其成員將變得與人口迅速減少和去工業化的波羅的海國傢和後蘇聯時期的烏克蘭非常相似?

這確實是一種奇怪的“國傢安全”。從經濟角度來看,美國和歐洲與世界其他地區自我孤立的戰略似乎是一個巨大而深遠的錯誤,其影響相當於一場世界大戰。

今天在烏克蘭前線與俄羅斯的戰鬥可以被認為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開場戰役。從很多方面來說,美國建立國際經濟和政治組織是為瞭維護自身國傢利益,這是二戰及其後果的產物。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實施美國的金融控制並幫助世界經濟美元化。世界銀行向各國政府提供美元貸款,用於建設出口基礎設施,補貼美國/北約投資者控制石油、采礦和自然資源,並促進對美國農產品出口的貿易依賴,同時促進種植園農業,而不是國內糧食生產。美國堅持在其加入的所有國際組織中擁有否決權,包括聯合國及其機構。

北約的成立常常被誤解。表面上,它把自己描繪成一個軍事聯盟,最初是為瞭抵制蘇聯可能有某種理由征服西歐的想法。但北約最重要的作用是以“國傢安全”為借口凌駕於歐洲的內政和外交政策之上,使其服從於美國的控制。對北約的依賴被寫入歐盟憲法。其目標是確保歐洲政黨領導人遵循美國的方向,反對左翼或反美政治、親勞工政策和足夠強大的政府以防止美國客戶金融寡頭的控制。

北約的經濟計劃是堅持新自由主義金融化、私有化、政府放松管制和對勞動力實行緊縮政策。歐盟法規禁止政府預算赤字超過GDP的3%。這阻礙瞭刺激經濟復蘇的凱恩斯主義政策。如今,更高的軍事武器成本和政府對能源價格的補貼正迫使歐洲各國政府削減社會支出。銀行政策、貿易政策和國內立法都遵循同樣的美國新自由主義模式,這種模式使美國經濟去工業化,並讓金融部門背負沉重債務,而大多數財富和收入現在都集中在金融部門手中。

放棄經濟自身利益而追求“國傢安全”對美國的依賴

後維爾紐斯世界不再將貿易和國際關系視為經濟關系,而是視為“國傢安全”。任何形式的貿易都有被切斷和不穩定的“風險”。其目的不是為瞭獲得貿易和投資收益,而是為瞭自力更生和獨立。對於西方來說,這意味著孤立中國、俄羅斯和金磚國傢,從而完全依賴美國。所以對於美國來說,自身安全就意味著讓其他國傢依賴自己,這樣美國外交官才不會失去對軍事和政治外交的控制。

將與美國以外其他國傢的貿易和投資視為涉及“風險”,是美國外交如何對那些抵制美國統治、私有化和經濟從屬於美國接管的國傢實施制裁的預測。擔心與俄羅斯和中國的貿易會導致政治依賴是一種幻想。新興的歐亞、金磚國傢和全球南方聯盟的目標是從彼此的對外貿易中受益,實現互惠互利,政府足夠強大,將貨幣和銀行視為公共事業,以及提供正常人權所需的基本壟斷,包括醫療保健和教育,並將交通和通信等壟斷保持在公共領域,以保持較低的生活和經商成本,而不是收取壟斷價格。

反華仇恨尤其來自德國外交部長安娜萊娜·貝爾博克。北約被警告要“降低”與中國的貿易風險。“風險”在於(1)中國可以切斷關鍵出口,就像美國切斷歐洲對俄羅斯石油出口的準入一樣;(2)出口可能被用來支持中國的軍事力量。幾乎任何經濟出口都可以是軍事出口,甚至是供給中國軍隊的糧食。

財政部長珍妮特·耶倫的中國之行同樣表明,所有貿易都具有軍事潛力,因此具有國傢安全因素。所有貿易都具有軍事潛力,甚至向中國出售糧食也可以用來養活士兵。

美國/北約的要求是,德國和其他歐洲國傢應對與中國、俄羅斯及其盟國的貿易實施鐵幕,以“降低”貿易風險。然而,隻有美國對其他國傢實施瞭貿易制裁,而中國和其他全球南方國傢卻沒有。真正的風險不是中國將實施貿易制裁以擾亂歐洲經濟,而是美國將對違反美國發起的貿易抵制的國傢實施制裁。

這種“貿易就是風險”的觀點不是從經濟角度而是從“國傢安全”角度來對待對外貿易。實際上,“國傢安全”意味著加入美國的行列,維持其對整個世界經濟的單極控制。沒有承認歐洲天然氣和能源貿易重新轉向美國公司存在風險。據稱,風險在於與美國外交官視為“獨裁國傢”的國傢進行貿易,這些國傢擁有積極的政府基礎設施投資和監管,而不是美國式的新自由主義。

世界正在分裂為兩個經濟理念截然不同的集團

隻有美國對其他國傢實施瞭貿易制裁。隻有美國拒絕國際自由貿易規則,將其視為對美國經濟和軍事控制的國傢安全威脅。乍一看,由此產生的美國/北約與俄羅斯、中國、伊朗和全球南方不斷擴大的金磚國傢聯盟之間的全球裂痕似乎是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即混合經濟中的國傢社會主義,並根據勞工利益進行公共監管)之間的沖突。

但仔細研究一下,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間的對比並沒有什麼幫助。問題在於“資本主義”一詞在當今世界的含義。早在19世紀20年代初世紀以來,工業資本主義被期望向社會主義發展。美國和其他工業經濟體歡迎並敦促政府以公費補貼范圍廣泛的基本服務,而不是強迫雇主承擔雇用勞動力的成本,以支付醫療保健和教育等基本需求。通過保持鐵路和其他交通、電話系統和其他通信、公園和其他公共事業服務等自然壟斷,避免瞭壟斷定價。讓政府而不是企業及其雇員為這些服務付費,提高瞭民族工業在由此產生的混合經濟中的全球競爭力。

中國遵循瞭工業資本主義的基本方針,通過社會主義政治來提高其勞動力,而不僅僅是工業資本傢的財富,更不用說銀行傢和不在場的地主和壟斷者瞭。最重要的是,它實現瞭銀行業的工業化,創造信貸來為生產資料的有形投資提供資金,而不是當今金融資本主義所特有的掠奪性和非生產性信貸。

但工業資本主義的混合經濟政策並不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西方資本主義發展的方式。食利者部門拒絕古典政治經濟及其從封建制度繼承的既得租金榨取階級(世襲地主階級、金融銀行階級和壟斷者)走向自由市場的動力,並進行瞭反擊,重申其土地租金、利息和壟斷收益的私有化。它試圖扭轉累進稅制,實際上是對金融財富、地主和壟斷者給予稅收優惠。金融、保險和房地產(FIRE)部門已成為當今金融資本主義下的主導利益和經濟規劃者。這就是為什麼經濟通常被稱為新封建主義(或委婉地稱為新自由主義)。

縱觀歷史,金融化的動態導致債權人和債務人之間的財富和收入兩極分化,導致寡頭政治。隨著有息債務呈指數級增長,越來越多的勞動力和企業收入必須用來償還債務。這種金融動態縮小瞭國內商品和服務市場,經濟也因債務緊縮的加深而受到影響。

隨著經濟在債權人和債務人之間兩極分化,其結果是去工業化。在瑪格麗特·撒切爾、托尼·佈萊爾領導的新[反]工黨和戈登·佈朗對金融操縱和徹頭徹尾的欺詐采取“溫和”放松管制措施之後,這種情況在英國發生得最為臭名昭著。

在羅納德·裡根為富人減稅、反政府放松管制、比爾·克林頓被華爾街接管的“第三條道路”之後,美國遭受瞭同樣毀滅性的財富和收入向金融、保險和房地產(FIRE)部門的轉移。“第三條道路”既不是工業資本主義,也不是社會主義,而是金融資本主義,它通過剝奪工業和勞動收入並使其負債來獲取收益。2008 年大規模銀行欺詐崩潰以及巴拉克·奧巴馬 (Barack Obama) 對垃圾抵押貸款機構的保護以及對金融受害者的大規模取消抵押品贖回權,限制瞭民主黨放松金融管制的新意識形態。經濟規劃和政策從政府轉移到華爾街和其他金融中心——這些中心已經控制瞭政府、央行和監管機構。

美國和英國外交官正在尋求向世界其他地區推廣這種掠奪性的親金融、本質上反工業的經濟理念。但這種意識形態的傳播受到瞭美英失敗和去工業化經濟體與工業社會主義下中國顯著經濟增長之間的明顯對比的威脅。

中國的經濟成功與北約西方國傢債務纏身的緊縮“花園”之間的這種對比,是當今西方國傢針對“叢林”國傢尋求政治獨立、擺脫美國外交以提高生活水平的運動的本質。這場意識形態和本質上政治性的全球戰爭與當今幾個世紀以來使歐洲國傢分裂的宗教戰爭遙相呼應。

我們正在目睹西方似乎不可避免的衰落。美國外交官已經能夠加強對歐洲北約盟友的經濟、政治和軍事控制。他們在這一目標上輕而易舉地取得瞭成功,這讓他們想象自己能夠以某種方式征服世界其他國傢,盡管他們的經濟正在去工業化,並且負債累累,以至於他們無法以可預見的方式償還對外國的官方債務,或者確實有很多東西可以提供。

軍事征服和金融征服的傳統帝國主義已經結束

一個主導國傢要建立一個帝國,有一系列的策略。最古老的方法是軍事征服。但你無法占領和接管一個沒有軍隊的國傢,而美國沒有足夠大的軍隊。越南戰爭結束瞭征兵。因此,它必須依賴基地組織、伊斯蘭國以及最近的烏克蘭和波蘭等外國軍隊,就像它依賴外國工業制造商一樣。它的軍備已經耗盡,無法調動國內軍隊占領任何國傢。美國隻有一種武器:導彈和炸彈可以摧毀目標,但不能占領和接管一個國傢。

建立帝國權力的第二種方式是通過經濟實力使其他國傢依賴美國的出口。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世界其他地區遭受重創,並被迫接受美國的外交策略,以使其經濟壟斷基本需求。農業成為制造對外依賴的主要武器。世界銀行不會支持外國種植自己的糧食,但會敦促種植出口作物,並反對土地改革。而在石油和能源貿易方面,美國公司及其在英國和荷蘭的北約盟友(英國石油和殼牌公司)控制著世界石油貿易。控制世界石油貿易一直是美國貿易外交的核心目標。

這一戰略通過炸毀北溪管道並切斷西歐獲得俄羅斯天然氣、石油、化肥和農作物的途徑,有助於美國對德國和其他北約國傢的控制。歐洲現已進入工業蕭條和經濟緊縮,其鋼鐵工業和其他主導行業以及歐洲熟練勞動力被邀請移民到美國。

如今,電子技術和計算機芯片已成為全球經濟對美國技術依賴的焦點。美國的目標是壟斷高科技計算機芯片、通信和武器生產的“知識產權”並通過收取高價來獲取經濟租金。

但美國已經去工業化,讓自己的產品變得依賴亞洲和其他國傢,而不是讓它們依賴美國。這種貿易依賴讓美國外交官感到“不安全”,擔心其他國傢可能會尋求使用美國自1944-45年以來一直使用的脅迫性貿易和金融外交手段。

美國隻剩下一種控制其他國傢的策略:由美國及其北約衛星國實施貿易制裁,試圖擾亂那些不接受美國單極經濟、政治和軍事主導地位的經濟體。它說服荷蘭阻止向中國提供先進的芯片制造設備,並說服其他國傢阻止任何可能有助於中國經濟發展的東西。美國正在以國傢安全為由構建新的工業保護主義。

如果中國的貿易政策效仿美國的外交政策,它將停止向北約國傢提供生產計算機芯片所需的礦產和金屬出口以及美國經濟運用其全球外交所需的盟國投入品。

美國負債如此之重,房價如此之高,醫療費用如此之高(占GDP的18%),無法與之競爭。如果不采取激進措施減記債務、取消醫療保健和教育私有化、打破壟斷和恢復累進稅制,它就無法實現再工業化。金融、保險和房地產(FIRE 部門)的既得利益集團過於強大,不允許進行這些改革。

這使得美國經濟成為一個失敗的經濟體,使美國成為一個失敗的國傢。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到1950年,美國積累瞭世界貨幣黃金的75%。這使其能夠對世界實行美元化。但如今,沒有人知道美國財政部和紐約聯儲是否還有未向私人買傢和投機者承諾的黃金。令人擔憂的是,它已經出售瞭歐洲央行的黃金儲備。德國已要求將其黃金儲備從紐約空運回來,但美國表示無法提供,而德國也不敢公開表達自己的擔憂和抱怨。

當人們試圖想象美國如何為尋求提取美元的國傢償還外債時,美國的金融困境就更加嚴重瞭。美國隻能印自己的貨幣。它不願意像要求其他債務國那樣出售其國內資產?

其他國傢可以接受什麼來代替黃金?可以作為抵押品的資產之一是美國對歐洲和其他國傢的投資。但如果外國政府試圖這樣做,美國官員可能會通過沒收他們在美國的投資來進行報復。將會發生相互爭奪。

美國正試圖壟斷電子技術。問題是,這需要原材料投入,而目前這些原材料的生產主要由中國主導,尤其是稀土金屬(資源豐富,但精煉對環境造成破壞)、鎵、鎳(中國在精煉中占主導地位)以及俄羅斯氦氣和其他用於制造芯片的工業氣體。中國最近宣佈,將於8月1日開始限制這些關鍵材料的出口。它確實有能力切斷對西方重要材料和技術的供應,以保護自己免受西方針對中國的“國傢安全”制裁。這就是美國對貿易戰的警告所創造的自我實現的預言。

如果美國通過外交手段強硬打擊其北約盟友抵制來自華為這樣的中國公司的技術,那麼歐洲將面臨一個效率較低、成本更高的替代選擇——其後果將導致其與中國、金磚國傢以及已成為世界多數國傢的自力更生聯盟的分離,而這個新的聯盟比蘇加諾1954年創建的(不結盟國傢)聯盟要廣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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