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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深度體驗課

你有沒有上過主題是死亡的深度體驗課?全身心地投入到和死亡對話,整理那些痛徹心扉的喪失和分離,和復雜不明的情緒共處。 我們忌諱談死,情感禁忌——悲劇感,因為對它的壓抑深深觸動

你有沒有上過主題是死亡的深度體驗課?

全身心地投入到和死亡對話,整理那些痛徹心扉的喪失和分離,和復雜不明的情緒共處。

我們忌諱談死,情感禁忌——悲劇感,因為對它的壓抑深深觸動瞭人格的根基。每種文化都有自己的一套應付死亡問題的辦法,對個體化進程甚微的文化來說,個人存在的結局不成其為問題,因為個人存在的經驗本身就沒怎麼發展。

死亡與生存尚未有根本區別。而在個體化發展程度較高的文化中,人們是根據文化的社會及心理結構來對待死亡問題的。

我國第一次“死亡咖啡館”已經從2014年9月21日開始在北京舉辦,隨後廣州、深圳、上海、成都等城市也開始線下體驗:一群人聚集在一傢氣氛溫馨的咖啡館或者書店等安全的場域裡討論著關於生與死的話題。報名費用44元,已經舉辦瞭200多場瞭,人氣一直很旺。

上海之前籌建瞭“醒來死亡體驗館”,為公眾提供體驗式的探索機會,死一次付費444元,需要提前預約,因為生意火爆。作為一個死亡體驗館,它在2019年4月4日宣佈死亡,現在已經永久關閉。死亡體驗館主要模擬的不是肉體消亡,而是社會身份的死亡。很有點像大傢玩狼人殺,每一輪投死一個人。被死亡的人會走過一條路,躺在那裡接受“火化”。

再從一小段滑梯溜下來,擠出模擬子宮口的小門,來到一間小屋。

臨終關懷最早開始的是英國,我們才剛剛起步。目前在大陸推廣臨終關懷有著諸多的困難,臨終關懷的參與主體:公立醫院、民辦醫院、保險報銷、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缺乏緩和醫療的動力和積極性。我們很擅長動用各種醫療設備,對人體進行插管、打洞等無效醫療。卻很少站在生命的角度,去尊重個體的生命尊嚴和生存質量。

我們這個時代簡單地否認死亡,並沒把它作為生命的一個基本面向。不但不把死亡意識和苦難作為生命的強大動力之一,使它成為人類團結一致的基礎,成為一種經歷,沒有它人就無法體會到歡樂和熱情的強度和深度。相反,個人卻被迫壓抑它,壓抑總是如此,它雖讓被壓抑的因素從視野中消失瞭,但它仍然存在。因此,恐懼死亡便成瞭我們中間的非法存在物。我們雖企圖否定它,但它仍然長生不息。

在很多場合下,人們清楚這種自動反應就像電開關一樣,僅僅是一種姿態。隨之而來的是在大多數場合下,人們失去瞭這種意識,並失去瞭辨別真偽感覺與自發友善的能力。

當你對著喪親之人習慣性說著“節哀順變”或者“不要悲傷”時,你真的善良嗎?

趙可式教授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從醫學看生死”的系列課程在千聊上是可以免費學習的。講的非常非常得好,其實有很多和臨終相關的知識,我們是一無所知且錯誤認知的。總是等到危機來臨時,避無可避時我們才會去正視,而正確地認知這些足以面對未知的恐懼。

前不久我有幸完整地參與瞭義姝老師設計的主題為“如何和孩子談死亡”的線下體驗課。

直面死亡並非易事。為瞭逃避它的存在,我們選擇被蒙上雙眼,對死亡和臨終的真實性視而不見。“不知即為福”在這裡隻能意味著一種更深入的恐懼。

有一個安全、接納的空間,談一談就是很好的開始。

傢長如果不處理自己對死亡的恐懼,談一談自己的死亡觀。很難在不安置好自己的情況下去幫助自己的孩子,還記得坐飛機時逃生的操作嗎?請先把自己的面罩戴好,再幫助身邊的人。

避而不談是常態,我深深地覺得,比起面對,我們更習慣回避。我非常遺憾在我母親過世後,沒有一個長輩願意認真地和我談一談這件事。

看到每個人對死亡不同的認知和恐懼點,我覺得死亡本身是什麼,也許我們都不甚清楚。但是我們的成長經驗、附加在死亡上的各種情緒和社會灌輸的污染信息共同建構瞭我們對死亡的認知。

每一個相關的人,都有自己的一整組情緒,而每個人對這件事的情緒加起來,就成為這個傢在這個事件上的整體經驗與行為模式,而留下傢族歷史。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面臨死亡的態度(或面對某人的死),經常反射出自己慣常的危機處理模式:冷靜的人維持冷靜;易怒、霸道的人繼續易怒、霸道;以照顧他人出名的人可能直到最後一口氣,都還在照顧他人。

在我們小時候會問:“人死瞭去哪裡瞭?”“不在瞭是什麼意思?”“天堂是什麼樣子?”。我們難道不好奇我們摯愛的人去瞭哪裡?她們在死亡時都經歷瞭什麼?我們有沒有可能和她在天堂再次相遇?

在角色扮演的過程裡,我們都體會到瞭艱難。開口異常艱難,卻可以練習。

比起討論逝者,不討論帶來的傷害更大。真正傷害一個人、一個傢庭甚至一代人的,不是死亡帶來的痛苦本身,而是人們為瞭逃避痛苦所做的事情。

生命末期不僅影響病患,更影響他的傢人、朋友、鄰居與同事。好比一個寧靜無波的池塘,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即將來臨的死亡,漾出圈圈的波紋,擴及病患周遭的人,而每個人也都有著各自的問題、恐懼和疑惑。

不隻是因為所謂的“失去至親”,我們會發現,當自己實際面臨人生命之有限、誰都終將一死的事實時,內心會產生一大堆相互沖突矛盾的情緒,例如: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覺得好無力,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不想面對這事!

死亡是什麼感覺?

有死後的世界嗎?

身旁的人為什麼這樣做事?

我好迷茫、好無助。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說?

我們有沒有可能,在這麼一個令人慌亂絕望的事件中,做出比較積極正面的事?能否利用剩餘的時間,讓大傢一起面對死亡帶來的損失,一起珍惜活著的片刻?盡管這個人即將離去,我們能否幫他安然度過剩餘的時日?而這段時間,能否讓每個相關的人都學習到生命中極為寶貴的一課而更加成長。

答案是肯定的。

一個接近生命終點的人,事實上卻能給予我們一些啟發與安慰,若是陪伴在一旁的我們也能予以回報,這將能幫他得到安寧,讓他再次體會生命的意義。

我們一向以為死亡和自己無關,但從我們誕生下來,死亡就開始瞭耐心的等待,盡管你覺得它何其遙遠。我們從一出生就開始不斷地喪失,一直到死亡時,最多最全的喪失同時迎面而來。

我們常常忘記臨終者正在喪失他的一切:他的房子、他的工作、他的親情、他的身體、他的心。我們在生命裡可能經驗到的一切損失,當我們死亡時,全都聚合成一個巨大的損失,因此臨終者怎麼可能不有時悲傷,有時痛苦,有時憤怒呢?

我在繪畫裡盡情地釋放我的憤怒,我理解瞭我自己以及我為何堅持。它會讓我想到自己為什麼而存在,又為什麼往下走。

我完成瞭一件自己創作的手工制品。

沒有哪一種佈施意義大過幫助一個人好好地死。

這門知識是要付出代價的。通常愈有意義的學習,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愈高。父母親的死亡是門必修課。每個人都須註冊入學——以哀傷來繳納學費,而幾乎人人都能夠從中學到某些意義。

請允許自己哀傷,允許眼淚自由地流淌。

送人臨終和迎接新生命一樣,都可以是全傢人分享正面意義體驗的機會,並非隻有悲傷、痛苦和失落。

當我們找到一種新的連結方式,重建瞭不存在的聯結。接納無所不在的哀傷和思念時,我們可以試著放手,允許愛的人離開。

深愛是讓不舍離開的人好好走!

其實可以放手的事情還有很多。隻有放掉的越多,我們才會越輕松快樂。最後留下無論怎樣都無法放下的事物,那就是活著的理由啊。

我選擇屬於自己的死亡,有個公眾號叫生前預囑推廣,裡面有填寫我的五個願望,隨時可以修改,直到你確定後可以打印出來。

我們可以往這個方向努力,自己決定臨終的那些艱難選擇,不將自己的傢人置於兩難的境地。

死亡最大的尊嚴,就是死亡之前的生命尊嚴。這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達成的希望,也是恒久不變的事實。希望就蘊藏在我們生命的意義之中。

站在死亡之後,你會對很多的東西的權重看得更清晰。而模擬死亡冥想的練習卻不會帶來身體的任何傷害。

我滿心歡喜,就像我在《西藏生死書》裡讀到“光是人的生命,眼睛是身體的光。生命結束於地明光,也開始於地明光”。

我的生命已經開始流動起來,我隨時都準備著,以我最大的敬畏之心與死亡相遇。

我很慶幸我知道瞭這些,當我無路可走時,往前的每一步都有無所畏懼的力量。即使拼盡全力,也有可能什麼也改變不瞭,還好我知道瞭我可以做些什麼帶給臨終者真正的幫助。

如果這樣的深度體驗活動可以讓參與者開始思考對於死亡的處理方式,思考自己和生死的關系就太好瞭。

我們有沒有可能知道地更多,彌補曾經的遺憾,以後給到自己的愛人、親人、朋友真正的幫助:說真話、表達無條件的愛、一起面對臨終的恐懼、把未完成的事完成、幫助彼此好好道別、祝福活著的生命、走向安詳的死亡。

我願意把生命中最深刻的愛意喚醒,如果能讓自己的心免於破碎,我就不算虛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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