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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時橫屍街頭的皇帝——曹髦

原創 平頭阿銘 李傢村言 2021-12-15 16:49收錄於話題#三國4個內容#曹髦1個內容 三國時魏國皇帝共有五位,依次為曹丕、曹睿、曹芳、曹髦、曹奐,其中實際

原創 平頭阿銘 李傢村言 2021-12-15 16:49

收錄於話題#三國4個內容#曹髦1個內容

三國時魏國皇帝共有五位,依次為曹丕、曹睿、曹芳、曹髦、曹奐,其中實際握有皇權,乾綱獨斷的隻有曹丕、曹睿,餘下三位都是傀儡皇帝,朝政大權旁落在司馬懿及其子孫三代人之手,直到司馬炎逼曹奐禪讓建立晉朝。 三位雖然同為傀儡,經歷、命運卻各不相同。本文主要聊曹髦,順帶聊聊曹芳、曹奐,方便各位讀者一並瞭解,以後也不用單獨來聊這二位瞭。 曹芳有可能是曹操的曾孫,任城威王曹彰之孫,任城王曹楷之子。因曹睿無子,曹芳與另一宗室子弟曹詢得以進入宮中為曹睿養子,作為繼承人的備胎之一。 239年1月22日,也就是曹睿死的那一天,曹芳被立為皇太子並於同日繼位為帝,改元正始。這年曹芳八歲,沒法親政,朝權分別掌握在輔佐大臣曹爽和司馬懿之手。

正始十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事件,誅殺曹爽及其一幹黨羽,獨掌朝政。曹芳依舊是傀儡。 曹芳繼位已經十來年瞭,從一個懵懂小兒長成瞭青年。青年人精力充沛,雄心勃勃,都想幹一番大事,有所作為。特別是身為皇帝,卻無皇帝之實,更讓人鬱悶,更想擺脫權臣,奪回皇權。 254年,曹芳已經二十二歲,弱冠成人兩年瞭。此時司馬懿已死,朝權在司馬師手裡。曹芳與中書令李豐密謀發動宮廷政變鏟除司馬師,以太常夏侯玄替代其為輔佐大臣。 結果事機不密,被司馬師察覺,迅速抓捕一幹涉案人員,誅三族,流放,將政變扼殺在瞭搖籃中。(此事本號《女人宮鬥是爭寵,男人宮鬥是奪權 ——閑聊曹魏宮廷政變:李豐謀刺司馬師》一文中已經詳細聊過,可參閱,此不贅述) 這件事給瞭司馬師廢長君立幼主的口實,於當年將曹芳廢為齊王,立十四歲的高貴鄉公曹髦為帝。曹髦被立為帝的原因和過程很有些喜感,後面再聊。 曹芳八歲繼位,二十三歲被廢為齊王。先是遷出皇宮,安置在金鏞城(今河南省孟津縣平樂鎮翟泉村東北角),然後在河內重門(今河南輝縣市北二十裡)修築齊王宮,禮儀制度與諸侯王一樣。曹芳被軟禁於此長達二十年。

曹芳從太極殿南行離開皇城,群臣相送者幾十人,太尉司馬孚悲不自勝,其餘大臣也悲傷落淚。突然想起南唐後主李煜的《破陣子·四十年來傢國》中的一句: 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曹芳死於274年,已經是西晉泰始十年,享年四十三歲,謚號“厲公(司馬炎建晉朝封曹芳為邵陵縣公)”。這是個惡謚,和著名的暴君周厲王一個謚號。把這個惡謚加在曹芳身上有些奇怪,殺戮無辜曰厲,曹芳並沒有殺戮無辜的行為,看來曹芳想殺司馬師的行為真是讓司馬傢後人痛恨無比,死瞭也要記上這筆賬。 曹奐,本名曹璜,字景明,是曹操的孫子,燕王曹宇的兒子。260年五月,皇帝曹髦被殺,司馬昭立常道鄉公曹璜為帝。太後明元郭皇後下詔為其改名為曹奐。 曹奐為帝的有趣之處是亂輩瞭。他本來是曹宇的兒子,但卻是以過繼給曹睿為子的名義繼承曹睿大統。曹睿是曹宇的侄子,這樣一來,曹宇就由曹奐的父親變成曹奐的從祖父瞭,相應的曹奐從兒子輩變成瞭孫子輩。是不是很有趣? 曹奐做瞭六年的皇帝,幾乎沒有任何作為。此時的曹傢早已沒有什麼勢力瞭,名存實亡。265年八月,司馬昭死,年底,司馬炎禪魏建立晉朝,封曹奐為陳留王,安置在鄴城,像以前曹丕安置漢獻帝一樣,可以使用天子旌旗,備五時副車,行魏國正朔,可郊祀天地,上書不稱臣,受詔不拜等等。此前歷史中除瞭曹丕禪漢,沒有其他樣板可學,估計司馬炎照搬瞭曹丕那一套。

晉惠帝太安元年(302年),曹奐去世,享年五十八歲,謚為“元”,人稱“魏元帝”。這是個好謚,算是對順從的曹奐的一種表揚吧。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現在來聊曹髦。 曹髦,字彥士,是曹操曾孫,曹丕的孫子,東海王曹霖庶出長子,生於241年11月15日,244年被封為郯縣高貴鄉公。 曹髦被立為帝是司馬師與明元郭皇後之間政治爭鬥的結果。司馬師最初想立彭城王曹據。曹據是曹操與環夫人所生的兒子,是曹操最喜愛的兒子曹沖的弟弟。 選好以後,司馬師讓郭太後的從父散騎常侍、長水校尉郭芝進宮去告訴郭太後要廢曹芳立曹據,讓郭太後把皇帝璽綬交出來。 沒想到郭太後一聽就炸瞭,因為按輩分曹據是郭太後的叔叔,叔叔當皇帝,她怎麼當太後呢?她說:“彭城王,我的小叔,他來當皇帝,我到哪裡去啊!”因此拒不交出璽綬。 沒有皇帝璽綬,怎麼立新皇帝啊?雙方談判交涉,郭太後堅持要立魏文帝曹丕之孫,東海定王曹霖之子曹髦。這樣算下來,曹髦是郭太後的侄子,她就可以繼續做太後。這和慈禧在同治死後不惜違背祖制立同為載字輩的光緒是一個道理。 對司馬師來說,立誰不重要,反正軍政大權都在自己手上,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立一個皇帝來穩定政局。如果不同意郭太後的意見,郭太後不交出璽綬,拖下去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故,於是同意郭太後的意見。讓郭太後先把皇帝璽綬交出來,郭太後堅決不交,表示要由自己親手交給曹髦。這實際上是不放心司馬師,留瞭一手。

協商好之後,雙方再配合演瞭一出戲,完成廢帝程序,司馬師帶群臣上書,郭太後下詔,將曹髦過繼給曹睿為嗣,登基為帝。 曹髦當時十四歲,其入宮的過程也和有趣。 十月四日,曹髦到達洛陽北郊邙山玄武館,群臣奏請他住宿前殿,曹髦認為這是先帝寢殿,不能越禮,堅持住西廂房。群臣又奏請以天子之禮入京,曹髦也不同意。 第二天進入洛陽,文武百官都到西掖門南拜迎,曹髦下車答拜百官。司禮官說:“按照禮儀,您不必答拜。”曹髦說:“我也是人臣。”。到宮廷止車門,曹髦要下車步行,左右勸阻說:“您可以一直乘車進去。”曹髦說:“我被皇太後征召而來,來後幹什麼我還不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像皇帝一樣乘車而入,隻能像大臣一樣下車步行入宮。 步行到太極東堂,拜見皇太後,然後在太極前殿繼位為帝。 一千三百多年後,也有一個皇室外藩的兒子,也是在十四歲時入宮接替皇位,就是明嘉靖皇帝朱厚熜。其入宮的過程與此截然不同。 按照內閣首輔楊廷和的安排,禮部打算用太子禮儀迎接朱厚熜,由東華門入,居文華殿。朱厚熜堅決不答應,說:“先皇遺詔是讓我來繼承皇帝之位,不是要我來當皇子。”最終迫使皇太後讓群臣上箋勸進,朱厚熜在郊外受箋,從大明門入,隨即在奉天殿即位。 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魄力!

當然,形成這種截然不同的原因有很多,非本文所述,不作探討。隻是做個對比,看看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背景下遇到相同的事情會做出什麼反應。 不知道什麼原因,司馬師沒有出席繼位儀式,他私下問參加瞭儀式的鐘會:“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鐘會回答說:“他的才氣等同於陳思王(指曹植),武略類似於太祖(指曹操)。”也不知道鐘會是憑什麼得出的這個評價,但由此可以看出朝臣對他的評價還是挺不錯的。 無意之中當上皇帝,幸與不幸,對曹髦來說說不清楚,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不當這個皇帝,曹髦就不會被人當街刺殺,死於非命。 史載曹髦從小好學,夙有所成。從其入宮的過程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循規蹈矩謙遜有禮的人,從其後來與朝中文臣、太學生等討論儒傢經典的言行來看,也確實學識淵博。按說這類人通常都比較理性沉穩,但從曹髦的表現來看,似乎又不大像。 曹髦性格中有急躁冒進的特征,他的悲慘結局,幾乎就是他這個性格造成的。 生活中表現出來的急躁。 曹髦特別喜歡司馬望、裴秀、王沈和鐘會四人,經常召他們陪同飲宴。裴秀等三人在宮裡任職,一召就到,但司馬望是外官,進宮需要較長時間。為瞭讓司馬望能夠快速入宮,特別賜給他一輛追鋒車,配瞭五位虎賁軍士駕駛護衛,一有呼召,可以快速入宮。

司馬望,字子初,本來是司馬孚的二兒子,後來過繼給大哥司馬朗為子。在魏國歷任平陽太守、洛陽典農中郎將等職,封永安亭侯,後升任護軍將軍,加散騎常侍。 由於權力不在曹髦手裡,司馬望擔心因為被曹髦寵待的關系為自己帶來後患,就請求外放。司馬昭也正想在重要地區安置自己的親信,就讓司馬望接替陳泰為征西將軍,持節,都督雍涼二州諸軍事。 政治上表現出來的急躁。 曹睿特別推崇夏朝的少康,連續幾天與朝中文臣辯論少康與漢高祖劉邦相比誰的功德更大,堅持認為少康的功德大於劉邦。言語中充滿瞭對少康的頌贊和崇拜。 說少康沒多少人知道,說杜康知道的人就多瞭,釀酒的祖先。為什麼說曹髦公開推崇少康是政治上的急躁呢?這就得從少康說起。 少康,即姒少康,其父為夏朝君主姒相,被權臣寒浞所殺。少康是父親死後所生的遺腹子,長大後志在復國,在其他部落的幫助下,凌遲寒浞,恢復夏朝,史稱“少康中興”。 看出其中關系瞭吧?曹睿志存高遠,不光要像少康那樣復國,也要像少康那樣中興。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個傀儡皇帝,毫無實力,就算有心復國,也應該深藏不露,韜光養晦,慢慢蓄積力量,等到時機成熟時才動手出擊。哪能在命根子在別人手裡攥著時滿世界頌贊少康,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少康之志。 曹睿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還真差一點將權力從司馬傢族手中奪過來。 正元二年(255年)正月,司馬師平定淮南毌丘儉、文欽之亂後回師到許昌時,眼疾加重,不治而亡,終年四十八歲。 司馬師在許昌病重期間,司馬昭前去探望,朝廷任其為衛將軍。司馬師去世後,曹髦立即下詔,以東南剛平定,擔心有亂,命令司馬昭鎮守許昌為內外之援,由尚書仆射傅嘏率領南征軍隊回京師。 這道詔書很有意思,如果司馬昭依命而行留守許昌,大軍主力回到洛陽,司馬昭的兵權就有可能旁落。失去瞭兵權,司馬傢族就危險瞭。司馬師的兩個重要謀臣傅嘏和鐘會看到瞭其中隱藏的危險,共同商量後,建議司馬昭和傅嘏一起帶兵回去。 司馬昭留參大將軍軍事賈充(賈逵的兒子)留守許昌,自己違背詔令帶兵回京。曹髦無奈升其為大將軍,加侍中,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輔助朝政。魏國軍政大權在司馬昭手裡滑瞭一下又被緊緊抓住。 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夠單獨弄出這麼一份詔書,下這麼大一盤棋的可能性不大,聯系到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期間連續發生淮南三叛的事情來推測,朝中仍然有為數不少的擁曹派,想將權力回收到曹氏傢族中來。這份詔書應該就是曹髦與朝中擁曹派密謀出來的。 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曹髦如果深藏不露韜光養晦,有可能蓄積起一定力量來與司馬昭一爭高下。

出擊司馬昭的急躁 魏甘露三年(258年)四月,司馬昭平定淮南諸葛誕之亂回京,曹髦將丘頭改名為武丘,以彰顯紀念司馬昭的功績。緊接著在五月,封司馬昭為晉公,封地共八郡,方圓七百裡,加九錫,晉位相國,晉國府中設置各類辦事機構。司馬昭推辭瞭九次,曹髦才取消這個命令,改為增加司馬昭的封邑一萬戶,食三縣租稅。還把司馬昭兒子中沒有爵位的都封為列侯。 兩年後,曹髦又原封不動地提出這事,司馬昭仍然拒絕接受。 司馬昭兩次拒絕加封,反而給曹髦施加瞭很大的壓力,不論是照司馬懿、司馬師的繼承常例,還是司馬昭平定諸葛誕叛亂,手握軍政大權的現實,司馬昭都應該晉爵為公。司馬昭拒不接受,並不是謙遜,而是不滿意這個位子,比這個位子更高的就是王,但沒有這個先例,司馬懿、司馬師都沒做到王。 司馬昭不接受,曹髦心裡發虛,擔心受到羞辱甚至被廢,於是想先下手為強,與其自己被廢,不如召集百官先把司馬昭廢瞭。 司馬昭有無廢帝之心呢?有。 當時發生的一件離奇的謀殺案透露出這個信息。甘露三年(258年)八月,曹髦恢復古制,設立三老、五更。這是個古老的制度,天子以父禮事三老,以兄禮事五更。三老、五更都是職務名稱,各一人,不是有三、五個人。曹髦以著名的孝子王祥為三老,以漢大儒鄭玄的孫子鄭小同為五更。

有一天,鄭小同去拜訪司馬昭。拜訪期間,司馬昭起身如廁,忘記將案幾上的一件密疏遮蓋起來,回來後發現瞭,就問鄭小同看沒看,鄭小同說沒看。司馬昭做賊心虛,懷疑鄭小同已經看過瞭,就下毒把鄭小同毒死瞭,還說:“寧我負卿,無卿負我”。 各位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很熟悉?有野史記載曹操殺呂伯奢時說過這話。有趣的事,這個記載也是野史。司馬昭說沒說過這句話不重要,重要的是鄭小同確實是被司馬昭毒殺的,有什麼樣的秘密值得毒殺一個朝廷重臣呢?顯然和廢立有關。 還有一個證據就是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時秘密組建瞭一支三千人的部隊,這支部隊並沒有解散,在與曹髦的爭戰時又出現瞭。 景元元年(260年)五月初六晚上,曹髦令冗從仆射李昭等人在宮中陵雲臺上集結士兵,讓他們戒嚴到天亮。召見侍中王沈、散騎常侍王業、尚書王經,拿出預先準備好的用黃素寫成的詔書給他們看,說:“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我不能坐等被廢,受到羞辱,今天我要親自和你們一起出去討伐他。” 王經勸說道:“權力集中在司馬傢已經很久瞭,朝廷四方之士都不顧順逆之理,願意為司馬傢效死。況且宮中宿衛士兵多數空缺,士兵少,裝備差,陛下靠什麼來討伐呢?一旦這樣做,無異於想去除疾患反而更加深瞭疾患啊!太危險,應該重新考慮清楚。”

曹髦拿出懷中的版令投擲在地,說:“我已經決定瞭。就算死瞭也無所畏懼,何況還不一定會死!”這話說得很有骨氣,十分壯烈。曹髦決定以死求生,但王經的話也是事實,沒有實力,時機不對。 曹髦義無反顧地起身去將此事告訴郭太後。王沈、王業趁機出宮,飛跑到司馬昭那裡告密,本來叫王經一道,但被王經拒絕。司馬昭立即召中護軍賈充緊急做好預防準備。 曹髦沒有自己的軍隊,就帶著幾百個宮中雜役呼喊著沖殺出宮。司馬昭的弟弟屯騎校尉司馬伷帶兵入宮,在宮外東止車門與曹髦相遇。曹髦左右以天子之令呵斥司馬伷,司馬伷不敢和皇帝對抗,帶兵撤走。 司馬昭另一個弟弟安陽侯司馬幹聽說發生兵變,也帶兵要從閶闔門進宮。閶闔門守將是司馬昭的掾屬孫佑等人。孫佑不讓司馬幹進入,說:“你們不能從這個門進去,可以從東掖門進去。”司馬幹隻好繞道而行。 曹髦進到南闕下,遭到中護軍賈充的攔截。曹髦此時已經是瘋狂的狀態,親自用劍搏殺。賈充士兵哪敢和皇帝拼殺啊?隻能退卻。

帶兵將領太子舍人成濟也束手無策,眼看士兵要跑光瞭,趕緊請示賈充:“事情危急瞭,怎麼辦啊?”賈充說:“平時厚養你們這些人,就是為瞭今天。沒有什麼好問的。”成濟明白瞭賈充的意思,立即沖上去刺殺曹髦,以戈刺穿曹髦身體,戈尖從曹髦後背穿出。曹髦當即死在戰車裡,年僅二十歲。 賈充率領的這支部隊就是司馬傢養的私兵,成濟是以太子舍人的官職帶兵,當時並沒有設立太子,不會有這個官職。成濟及其部屬是司馬昭的私兵,司馬昭隻是隨便安置個官職給他好帶兵而已。 司馬昭聽說曹髦被殺,大吃一驚,哭倒於地說:“天下人將會怎樣說我啊!(古今中外的政治傢都是表演藝術傢)”太傅司馬孚跑到現場,趴在曹髦身上放聲大哭,非常哀痛,說:“殺陛下者,是臣之罪。” 司馬昭緊急召集百官商討善後事宜,隻有尚書仆射陳泰沒來。司馬昭派陳泰舅舅荀顗用車把他接來,帶到密室,征求他的意見,陳泰說:“隻有腰斬賈充,才能向天下人略表謝意。” 司馬昭不想殺賈充,就問還有什麼退一步的辦法,陳泰說:“我隻有這個辦法,沒有其餘的。”結果司馬昭自己想瞭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把成濟殺瞭抵罪,滅成濟三族。而告密者王沈、王業均得到封縣侯的厚賞。司馬昭還想將不讓司馬幹從閶闔門入宮的孫佑滅族,經荀勖勸諫才沒執行,將其免為庶人。(成濟和其兄成倅之死有多種說法)

事變當天,郭太後下詔令以庶民之禮安葬曹髦,並抓捕尚書王經及其傢屬。這應該是迫於司馬昭的壓力。《晉書·帝紀》明確記載是司馬昭殺王經,理由是有貳心。 第二天,太傅司馬孚、大將軍司馬昭、太尉高柔、司徒鄭沖一起拜見郭太後,請求按照諸侯王禮節安葬曹髦,太後同意,但實際上也沒按照諸侯王禮安葬,草草而葬,連公這一級的葬禮規格都沒達到。 一個皇帝,就這樣橫屍街頭,可悲可嘆啊!後世之人大多為之感嘆憐惜,但也有人贊賞其以死求生的勇氣,寧死不屈的骨氣,其中以北魏孝莊皇帝元子攸的話最具代表性:“寧作高貴鄉公死,不作漢獻帝生。”(文中所有圖片來自網絡,侵刪)原創不易,敬請關註,歡迎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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