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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為什麼黃油裡有那麼多哥佈林?

“如果沒有哥佈林,黃油屆至少會丟失半壁江山吧。”在某個萬籟俱寂的夜晚,一位熱衷於鑒賞黃油的遊民小編如是感慨道。在大眾認知中,暗綠色皮膚、尖耳紅眼的哥佈林一直是RPG遊戲中最

“如果沒有哥佈林,黃油屆至少會丟失半壁江山吧。”

在某個萬籟俱寂的夜晚,一位熱衷於鑒賞黃油的遊民小編如是感慨道。

在大眾認知中,暗綠色皮膚、尖耳紅眼的哥佈林一直是RPG遊戲中最弱小的雜魚怪、給主角前期練級的炮灰。而現在,他們卻在各種小黃油中翻身做主,成為瞭真正意義上的主角。

如今,網上隨便一搜索,你就能找到包含“巢穴”“逆襲”“農場”等諸多字眼的藝術作品。在這些作品裡,哥佈林們成群結隊地出沒,並上演一幕幕掠奪、囚禁、褻瀆直至崩壞的限制級戲碼。

所以,在某次鑒賞完這種哥佈林藝術後,那位小編的腦海中蹦出瞭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

這群哥佈林,為什麼總喜歡找人類和精靈繁衍生命?

一代勞模哥佈林

“偽裝成商人,哄騙路過的少女吃下永遠饑渴不止的果子,將企圖反抗的她們衣服撕開,在她們全身塗滿污穢的果汁,並逗弄折磨地死去活來。”

這段如本子般讓人有些生理不適的劇情,出自19世紀英國女文學傢克莉絲蒂娜的詩《Goblin Market》(即《哥佈林集市》,國內常誤譯為《精靈市場》)。詩集中包含著大量的女權以及同性戀象征,而其中的哥佈林們,則被作者比喻人類世俗欲望的象征。

是的,幾百年前就已經有著有關哥佈林和少女的橋段瞭

這首詩探討的其實是維多利亞時代中經濟市場發展與性別存在的象征問題,不過卻意外地刷新瞭有關哥佈林群體的設定——因為在這之前的民間傳說中,哥佈林(Goblin)的設定大都並非一群好色之徒,他們僅僅是作為精靈的一種分支,是一種喜好惡作劇、偷盜的小鬼而已。

《集市》中有關哥佈林的邪惡設定,在馬克吐溫的好友喬治·麥克唐納的詩集中得到瞭延續。在他的作品《公主與哥佈林》中,來自地下的哥佈林們打算將人類世界的公主五花大綁,以此強迫人類接受哥佈林的統治。他們背後的元兇,則是哥佈林族群中的女王。

《公主與哥佈林》

這本書影響到瞭後世一位真正的重量級人物——托爾金。據說,《公主與哥佈林》是他幼年最喜歡的枕邊讀物之一。顯然,這位老爺子的童年生活不太正經。

後來,在他一手創造的中土世界中,他也將哥佈林塑造瞭類似《公主與哥佈林》的形象。不過,中土的哥佈林實際隸屬半獸人(orc)中的一種,與此前的設定稍有區別。

到瞭上世紀七十年代,有關哥佈林的設定開始走出小說的領域,開始出現在《龍與地下城》這樣影響瞭後世數十年RPG的桌遊中。

如果說之前的小說給哥佈林立下瞭一個“猥瑣、貪婪、好色”的形象基調,那麼《龍與地下城》等遊戲則進一步完善瞭哥佈林族群的系統生態:在設定中,哥佈林種族經常將自己的巢穴安置在人類的村莊、城鎮附近,以便掠奪各式各樣的食物和工具補給品,它們繁殖迅速,數量龐大和狡猾是它們的優勢——隻不過當落敗時,他們會一哄而散、迅速逃跑。

這便是哥佈林,矮小猥瑣、頗為狡猾,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們與另一群同為綠皮猥瑣矮個子,但天天鼓搗魔導科技的“地精”截然不同。

值得註意的是,哥佈林(Goblin)常常會被錯譯為地精(Gnome),《魔獸世界》國服就是如此(雖說是誤譯,但確實將哥佈林與地精進行瞭詳細的劃分)

有關《龍與地下城》對後世遊戲的影響想必不用多提。就像你童年玩到的那樣,在諸如《地下城與勇士》《奇跡》等眾多遊戲中,哥佈林常常就是那群最為炮灰的存在。每天都不知有多少可憐(?)的哥佈林變成瞭冒險勇者們的劍下亡魂,並化為後者成長之路上的第一級臺階。

其實DNF中也有被哥佈林綁架的橋段

——然而,就像我們在3D國產區那篇文章中提到的那樣,任何事物自誕生起,就無法擺脫被同人R18化的命運。

所以,當LSP們將目光放在哥佈林上時,他們內心中獵奇乃至有些扭曲的心理,在R18領域中得到瞭無限制的延伸。

真正的群像劇?

平心而論,哥佈林太適合作為本子的主角(們)瞭。

好色、矮小、猥瑣,數量眾多、隨處可見——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屬於類人種。

最後這一點其實相當重要。因為在大部分限制級的藝術作品中,實行“藝術交流”的雙方就算不是正常的人類,也至少應該是類人型生物,這樣才能為大多數人接受。在這點上,哥佈林占據瞭得天獨厚的優勢,而與哥佈林齊名另一種炮灰生物史萊姆則因為形態問題要遜色許多。

當然,史萊姆娘除外

在各式各樣的本子中。你都能看見諸如公主、女騎士、女精靈這般高貴而聖潔,如同“高嶺之花”的角色,它們常常會誤入哥佈林的巢穴與洞窟並遭到襲擊,最終因寡不敵眾慘遭束縛,並上演一出又一出有關“惡墮”劇情。

——是的,當高高在上的角色被一群最卑微、最不起眼的哥佈林給強行完成生命結合時,一種“褻瀆”欲、獵奇與倒錯感,以及女性群體對這方面的天生恐懼感便油然而生,美與醜的交合,高貴與下賤的矛盾沖突便躍然紙上。

在這些本子的設定中,哥佈林們常常被賦予瞭另一種種族特性。他們的種族中往往隻有男性,而尋求生命延續的方式就是——找別的種族,強行延續之。平心而論,這樣的反差刺激確確實實有些變態,我自己也一直欣賞不太來,但它確實能夠成為刺激許多人的點。

你應該能猜到之後會發生什麼

而有關哥佈林好色、貪婪性情的描繪,則在由輕小說改編的動漫《哥佈林殺手》中得到瞭大成。

僅在動漫中的第一集,便上演瞭有關哥佈林的殘忍戲碼:與女主組隊的男性劍士開局就被數十個哥佈林用滲毒的小刀紮死;另一位女性武者則被扒光,隻剩下纖細的佈料保住某些敏感的部位,她一臉被玩壞的表情,嘴裡還忍不住念叨著「殺瞭我」等瘋話……

動漫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金發豪乳、蒙著雙眼,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高貴氣息的劍之聖女。

圖左即為劍之聖女

——而這位聖女,曾經是哥佈林的玩物。

她在新手期時被哥佈林從背後一棒子敲暈,然後被帶走、被蹂躪,整整三天三夜,她的雙眼也是在那時被火把燒傷。

有關這部動漫的爭議相當之多,但毫無疑問,他們對哥佈林群體的負面形象刻畫無疑是成功的,貪婪、好色、嗜殺,讓許多人又恨又羨慕(?)。這部作品足夠獵奇、足夠色氣,也足以成為當時的現象級作品。

在《哥佈林殺手》爆紅後,有關哥佈林的藝術作品便更加一發不可收拾。除瞭日常更新的本子外,有關的黃油也在一時間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我們開頭提到的《巢穴》《牧場》《逆襲》等諸多第九藝術作品,大部分都均出現於《哥佈林殺手》爆紅之後。這些遊戲大多為經營模擬或為RPG,操控一群又一群的哥佈林們外出掠奪、綁架、傳宗接代、繁衍生息;或者,升級、打怪,滿足哥佈林……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這種藝術逐漸發展壯大的同時,哥佈林的娘化版——“哥佈林娘”也逐漸登場,出現在那些不可言說的作品當中。

註:圖中作品均為音頻內容

歷代作品中累積的“妖魔化”,使得哥佈林們在大眾的潛意識中地位愈來愈下降、愈來愈低俗,以至於現在再提到哥佈林這三個字時,許多人的第一印象已經不再是《DND》《DNF》等遊戲中的練級怪,而是一群天生的impart組織者與主導者。

但是,讓所有lsp都沒想到的是,這股大眾潛意識最近出瞭些意外。當時間來到瞭2022年後,有關哥佈林文化的擴展與延續,開始變得越發地不對勁瞭起來。

幾個月前,一大批歐美的年輕人開始紛紛以醜陋的“哥佈林”自比,並奉行哥佈林一般的生活態度。

它甚至成為瞭今年牛津大學詞典的候選年度流行詞。

年度流行詞——哥佈林?

就在前幾天,牛津大學發佈瞭有關2022的年度候選詞匯的投票。

候選詞一共有三。其一是大傢已經聽膩瞭的元宇宙(Metaverse),其二則是用來在網上表達團結的“#我支持”(IStandWith);

而最後一個,則叫做“哥佈林模式(globin mode)”

它是大約半年前在國外流行起來的一種生活方式。所謂哥佈林模式,指得是如同哥佈林一般“通常以一種違背社會規范或期望的方式,肆無忌憚地放縱自我、懶惰、邋遢或貪婪”的行為。

——用我們國人的話說,就是“躺平+擺大爛”。

比如在客廳裡擺出床位,把寵物和飲料放在旁邊,舒服地看一整天電視。

或者,把頭埋進儲物箱(註意不是垃圾箱)裡,瘋狂地翻找零食,然後像頭豬一樣胡吃海塞一整天。

在他們眼中,自己就是現代社會的哥佈林。這群人(因為疫情)居住在看不見陽光的環境下,生活雜亂無章,懶散卑微又頭腦簡單、焦躁易怒又欲望強烈。在後疫情時代下,他們就像洞穴中一群又一群被關禁閉的哥佈林。

是的,在主流意識中,哥佈林模式下的生活無疑是不健康、不積極的。

——但那又怎麼樣呢?

有人說,“哥佈林模式”反映瞭疫情之下普遍的抑鬱潮流。如今網絡上的一切交流都逐漸向著虛無方向發展,被被擠在水泥盒子裡的他們,宛如賽博世界的哥佈林一般,成群結隊地在網上躺平擺爛、發情“發癲”,在互聯網世界中肆無忌憚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與欲望。

我想,幾乎所有LSP可能都不會想到,曾經那些混沌邪惡的哥佈林們,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互聯網語境的解構,逐漸產生瞭更多的象征意義,並演化成為特定群體自我形容的標簽。

就像孫笑川吧的吧友們總是以“鼠鼠”自稱一樣。因為他們在互聯網風評中如過街老鼠一般不受待見;而在感情上又常常任人玩弄,醜陋且卑微。想要抓鼠鼠的哥佈林(作者:巧克力與堅果)

是的,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哥佈林自居。而有關“哥佈林”的文化正走出黃油乃至遊戲、小說的范疇,出現在包括網絡社交、NFT等各種你想象不到的領域當中。

今年年中,有關哥佈林的NFT又爆火瞭一把。

就像在遊戲設定中,哥佈林繁衍能力極強一樣,如今的“哥佈林”群體也在迅速增長。說不定,當這群自稱哥佈林的人在黃油裡看見“同類”時,或許會真的直接代入進自己呢。

——真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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