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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爭:蒙古塞外地區綏遠抗戰史

在抗日戰爭史上,很多人忽略瞭傅作義綏遠抗戰的重要意義,綏遠是寧夏的屏障,若非傅作義頑強抵抗日本侵略,塞北四省之一的“綏遠”不但會淪陷,而且西北軍閥頭子馬鴻逵在寧夏,會繼續逍

在抗日戰爭史上,很多人忽略瞭傅作義綏遠抗戰的重要意義,綏遠是寧夏的屏障,若非傅作義頑強抵抗日本侵略,塞北四省之一的“綏遠”不但會淪陷,而且西北軍閥頭子馬鴻逵在寧夏,會繼續逍遙自在不抵抗日本,日軍甚至可以通過寧夏進入大西北,切斷國際交通線並迂回西安,蔣中正後來晉升傅作義為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和第十二戰區司令長官,可見蔣對綏遠抗日非常重視。

傅作義

綏遠抗戰是1937年“七七事變”之前中國軍隊對日寇打擊非常大的一次戰爭,對日本的打擊影響非常深,綏遠抗戰的背景是“九一八”後日本關東軍侵占東三省、熱河、染指察哈爾之後,支持蒙古族傀儡“德王”進犯綏遠,傅作義出兵抵抗打擊的主要目標是“偽蒙軍”。

綏遠的戰略位置相當重要,它連接華北與西北。日軍控制瞭綏遠,就構成瞭對華北和西北的包圍態勢。

為瞭侵占綏遠,日本策劃從政治上對傅作義進行收買。關東軍聲稱若傅作義不與日本“攜手合作”,日本則以“武力解決”。傅作義拒絕瞭日本的威逼利誘,於是日軍決定發動對綏遠的侵略行動。


早在1927年,日本就在“田中奏折”裡提出瞭征服滿蒙的計劃。於是1933年,他們開始著手建立一個包括內外蒙古、察哈爾與綏遠的“蒙古國”。1936年5月,日本組織瞭以蒙古王公德穆楚克為首的“蒙古軍政府”,下轄兩個軍,並利用綏西的土匪武裝拼湊成立瞭“大漢義軍”。

其中的紅格爾圖率先戰鬥打響,綏遠抗戰的兩場主要戰鬥“紅格爾圖、百靈廟”

對陣雙方是傅作義的晉綏軍第35軍,日軍則是“大漢義軍”的三個旅,日偽軍的指揮官是日本特務機關長田中隆吉和匪首王英。

這個王英是漢族,原是活躍在內蒙和華北交界的土匪,跟山東著名土匪“劉黑七”一起接受日本人的收編,在熱河成立瞭所謂的“大漢義軍”,受到日軍“天津駐屯軍”司令梅津美治郎和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的雙重支持,兩股土匪總兵力約5000人,整編為五個旅,名義上由“德王”統一領導,實際受日本人的指揮的一群民族敗類。所謂的大漢義軍就是偽軍


1936年10月,日本戰前吹噓說:“東北軍一打就跑,綏遠軍可能一嚇就跑,拿下綏遠指日可待。”

傅作義對日軍的原則是“不惹事,不怕事,不說硬話,不做軟事”。他一面在軍事上加緊準備,一面向他的頂頭上司閻錫山和南京政府報告。閻錫山調整瞭綏遠地區的軍隊部署,表示“如有必要,凡屬山西的部隊,當全數進入綏遠作戰”

11月5日,“蒙古軍政府”通電傅作義,稱其破壞蒙古的自治,言辭極為囂張。傅作義於8日復電,斥責德穆楚克甘願受外人利用。當天,傅作義召開營以上軍官軍事會議。他堅定地說:“日寇侵占察哈爾又占我綏遠,這是全軍將士的恥辱。若一味挨打,不但綏遠的百姓不答應,國人也要罵我們。我是省土主席,守衛一方土地。我們一定要狠狠地還擊!”

1936年11月11日,閻錫山發佈關於綏遠作戰序列的命令,以傅作義為晉綏剿匪軍總指揮兼第1路軍司令官。傅作義的第35軍為參戰部隊的主力,駐紮於綏東、綏北前線。


11月13日,日本以王英為“總司令”的偽(即“大漢義軍”)分兩路從商都向興和與紅格爾圖進攻。其中,紅格爾圖位於綏遠和察哈爾的交界處,雖為人口不過千人的小鎮,但它是綏遠東北部的一道門戶,卻是通往百靈廟的必經之地。

11月15日,傅作義部的先頭部隊與偽軍在紅格爾圖附近的陽坡村首次接觸。16日和17日,守軍連續兩天擊退偽軍對紅格爾圖的進攻。

15日午夜,傅作義到達集寧前線的平地泉指揮。他分析瞭各方面的情況後認為,前來的偽軍雖然不是敵人的主力,但是他們兵多勢眾。若不首先將其吃掉,將影響中國軍隊的士氣。於是,他決定采取集中主力進攻的作戰方針,先擊破紅格爾圖附近的敵人。

次日上午,傅作義發出作戰命令。以騎兵第1師的四個團和步兵第218旅的兩個團及一個炮兵營,於17日夜發動突襲,迅速殲滅敵人。

別看紅格爾圖是個並不是很大的鎮子,但卻是綏遠東北的門戶,綏、察兩省交界處的戰略要沖,偽蒙軍西犯綏遠的必經之地。原隻有晉綏軍三個連守備,傅作義於11月15日趕到前線,認為敵軍雖非精銳,但一戰不勝容易讓偽軍氣勢更盛,因此決定集中兵力徹底殲滅之,作戰要旨是:守點以抑留敵人,集中主力進攻。

1936年11月16日起,傅作義調兵遣將,第35軍開始全線反擊,經四天激戰,僅擊斃偽軍即達1000人以上,王英的匪軍徹底崩潰,大敗而逃。傅部一鼓作氣,銜敵追擊,24日又發起百靈廟戰鬥,再次斃傷俘敵1000餘人;日偽不甘失敗,調集援兵反撲,在錫拉木楞廟遭第35軍預伏合圍,偽軍土崩瓦解,其中兩個旅戰場反正,殺死日本顧問27人。 王英率殘部逃向張傢口,被氣急敗壞的日軍繳械,所謂的“大漢義軍”就此全軍覆滅。

後1936年11月18日凌晨,傅作義部發起全線攻擊,幾小時後就攻占瞭土城子的大部區域。包圍紅格爾圖的敵軍向北逃竄。此役擊斃偽軍500餘人,連同前3天的作戰,共消滅偽軍1000餘人。

日偽軍

嚴格的說,紅格爾圖的作戰規模還不能稱為“戰役”,一般將傅作義上述的三戰三捷統稱為“百靈廟戰役”,這是第35軍在全面抗戰爆發前的重要戰役,沉重打擊瞭“九一八事變”以來日本囂張的侵略氣焰,卻遏止瞭日寇侵占內蒙西部的野心。

紅格爾圖初戰告捷的當晚,傅作義決定先發制人,乘敵軍不備之機,發起百靈廟戰役。百靈廟是綏遠的重要戰略據點,可通往漠北和新疆。它位於綏北的烏蘭察佈盟草原,四周有九個隘口,號稱九龍口。這裡商旅聚集,有草原碼頭之稱,一向是喇嘛和牧民的聚集中心。

百靈廟本是國民政府下屬的蒙古地方自治政務委員會(簡稱“蒙政會”)的所在地,日本已把它當成侵略綏遠的大後方。這裡駐紮著3000人,還有大批的糧食彈藥。

針對百靈廟易守難攻的地形與堅固的工事,第35軍再次開會討論術的運用。傅作義制定瞭以奇襲為特點的方針,即正面攻擊與迂回包抄相結合、速戰速決並打擊敵人的援軍。11月20日,傅作義在歸綏部署戰鬥,同時發佈作戰命令,以騎兵第2師與步兵第211旅指揮四個團及三個特務連、一個炮兵營。因為剛下過大雪,各部隊出發前,全體士兵及車馬都披上白佈以利於掩護。各連隊還組織瞭掃雪隊,在隊伍前面開路。22日,各部正式集結完畢。神不知鬼不覺,部隊的行動竟絲毫沒有引起日軍的註意。

11月23日夜,在以師長孫長勝、旅長孫蘭峰為正副指揮的率領下,傅作義部突然發起戰鬥。三個步兵團分別以東、西、南三處進攻百靈廟的敵人,—部分騎兵攻飛機場與日偽蒙政會,另一部守衛在百靈廟東北的山口,與一個營的步兵配合,斷絕日軍的後路,其餘兵力作預備隊。

兵法上說:“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傅作義的軍隊正是如此。由於敵人沒有防備,部隊一開始打得很順手。半個小時之後,日軍還手瞭。當中國部隊突入敵人陣地的縱深時,日軍集中所有火力,全線阻擊。十餘挺輕、重機槍在百靈廟對面的女兒山上咆哮,傅作義部在幾個小時內,難以前進。

11月24日凌晨,正當部隊裹足不前時,天邊的啟明星已升起來瞭。如果天亮後再攻不下百靈廟,一旦敵人的援軍和戰機到來,戰局將不利於中方。

晉綏軍第35軍

在這個生死轉折的關頭,傅作義做瞭個大膽的舉動。他急令山炮營迅速抵達南山大道以東的高地,以居高臨下之勢向女兒山轟擊,並命令裝甲車隊,配以6輛汽車,沖擊百靈廟東南的山口。


著名戰地記者范長江曾在他的《塞上行》一書裡描述瞭當時驚險刺激的戰況:敵人的機關槍如叢林一般密佈在山口,暴雨似的吐出子彈。傅作義將軍見將士傷亡很重,一味拼命無濟於事,又感到時機的緊迫。他以殉國的決心,將預備隊用一隊重裝汽車裝上,以兩輛裝甲車為前導,破陣而入,炮兵也一起沖鋒,孫師長等指揮官則徒步前進,置生死於度外,彈如雨下卻熟視無睹,於是士氣大為振奮,戰局也隨之一變。裝甲車隊在這場冒險中表現得最為英勇。其中,駕駛員張仰賢的左臂已受傷,何他仍奮不顧身地駕車向前沖。

日軍的炮火集中向他射擊,他中彈多處,壯烈犧牲。車中的士兵死傷大半,車身上彈痕累累。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預備隊的張連長忙率全連戰士以“人肉戰術”搶占陣地。整個連損失兵力髙達三分之一,終於奪下山頭。這時傅作義軍掌握瞭戰場上的主動權。敵人手足無措、亂作一團,各部人馬抓住有利時機,合圍百靈廟。

上午8時,日軍敗局已定。騎兵團控制瞭飛機場,切斷瞭敵人的後路,日、偽軍頭目倉皇逃跑。9時半,傅作義部全殲日偽軍,勝利地收復瞭百靈廟。

日軍不甘失敗,退到百靈廟東北方的錫拉木楞廟。為挽回頹勢,日軍命令“大漢義軍”在錫拉木楞廟集結,向百靈廟反撲。11月28日,敵軍3000餘人到達錫拉木楞廟,準備反攻百靈廟。

傅作義在第35軍攻下百靈廟後,得知偽軍集結的動向,制定瞭退兵誘敵、守廟打援的方針。

自12月3日起,偽軍向百靈廟反攻。守衛寺廟的軍隊在反擊後,有計劃地後退。待敵軍深入廟裡後,守軍發起反擊,敵人大敗而去。次日上午,守軍徹底粉碎瞭偽軍的反攻,消滅敵軍700多人。戰後,偽軍中的一些將領紛紛反正,“大漢義軍”徹底覆滅。

傅作義將軍領導的綏遠抗戰,粉碎瞭日本吞並綏遠的陰謀,也打擊瞭日偽軍的囂張氣焰。是九一八事變後中國軍隊獲得的又一次光榮的勝利。它激發瞭全國人民空前的抗戰熱忱,也增強瞭國民黨內部的抗戰信心。

全面抗戰爆發後, 1940年3月,傅作義再次擊潰日軍對綏遠的進攻,殲敵近5000人,取得“五原大捷”,與之前的“百靈廟大捷”一起,成為傅作義堅持塞外抗戰的標志性戰役,力保綏遠近十年不失,也奠定瞭傅作義抗日名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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